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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测是和江晨一起吃晚饭,于是拍了张自己面前的东西发过去:“我吃这个。”
简单的工作餐盒饭。
对面季青林叹道:“搞不懂你们小情侣。”
盒饭有什么好拍的。
低头也发了条消息给老婆:“买了新玩具,回家试试。”
聂祯忙完又等了半天,贺一容还是没回复。
手机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拨了电话出去,已经快十点,他再不急着回去也要回去了。
只是问问,也不算是催她吧?
却没想到“嘟”了三声后被挂断。
聂祯挑眉,车里蓝色的氛围灯显得他有些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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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再拨回去。
贺一容的消息跳出来。
“学习驭夫之术呢,别打扰我。”
聂祯坐在车里又等了小半天,歌单里仅存了七八首歌,已经又回头开始放了一遍。
消息框跳出贺一容的消息。
手下按键,拉上安全带就准备去接人。
再随手点开消息详情。
“回去路上了。”
聂祯心里头那蓄攒多时的小火苗,被浇了一盆冰水,呲啦啦地灭了个干净。
只能打开车窗让冷风灌进来,呼呼地吹起他的袖口。感叹着姑娘长大了。
江晨把贺一容直送到楼下,俩人抬眼望了半天,确定屋子里没亮灯。
江晨看了眼时间,十一点过一刻,于她来说夜生活才刚开始:“不是睡了吧?”
贺一容摇头,挥挥手目送江晨走,想着聂祯不会扔下她自己先睡,一定是等她久了,故意不开灯等着吓她呢。
刚转过身去又听暗夜里滴滴两声。
她回头看见江晨那辆扎眼的保时捷在路口处停了一停,有车打个弯过来,车灯照亮贺一容周围。
她眉眼弯弯,小鸟似的从楼梯上蹦下去。
站在路边等着聂祯将车停好,她又退一步退到楼梯上,等着人走过来。
“你也才刚回来啊。”
聂祯随意地点头,三两步跨上来搂住她。
贺一容也伸手出去揽着他,“呀”了一声又缩回手:“怎么身上这么凉。”
聂祯见她躲,更贴紧了她,把冰凉的耳朵塞在她颈边,惹得贺一容边笑边躲。
趁着没人,黑夜里更显暧昧,他贴着她的耳朵问:“学了什么驭夫之术?”
“嗯?谁是你的‘夫’了?”
贺一容这才想起来失言,心跳忍不住快了一拍。
大概真是久别重逢,她总会被聂祯不经意的一句话就逗得心慌意乱的。
自以为这两年多学着他的冷静淡然,已经有七八分样子了,只一碰上他,什么冷静什么自持,都扔脑后去了。
贺一容推开聂祯向前跑去,哪里又跑得过他,几步间被人捉住,一起进了电梯。
聂祯眼角带笑,俯着身看她,而她跑了几步,脸颊红扑扑的,双手撑在他胸前,呼吸不稳。
她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白驹过隙似的,以前的年少时光快得抓不住。
可这一刻,面前的聂祯似乎还是那副模样。
眼尾藏笑,带着只有她能读懂的温柔,看起来什么都是浅浅淡淡的。
一进屋聂祯就被贺一容推着去洗澡,她叉着腰装凶:“别洗冷水澡,要洗得热热的,不然待会别想抱着我。”
聂祯照例拿出他母亲的相片擦了擦才放进去,喃喃着:“妈妈,给您找了个霸道的儿媳妇。”
贺一容跳脚,捂着脸躲进屋里去。
拿起手机时才看到江晨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我说刚刚从大路拐进来的时候,路边那停着的车有点眼熟呢。”
“原来是聂祯的啊,要不是小路上碰见他,还没认出来。”
“你家这个就是个闷骚鬼,肯定在那等半天了。”
贺一容拿着手机没忍住在床上滚了两圈,她心里觉得好笑又有些甜滋滋的。
确实是个闷骚的。
贺一容敲了敲浴室的门,故意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里面的水声果然停了。
半天才传来他不自然的声音:“哦,有些事。”
贺一容哪里肯放过他,轻轻推开门缝,热气熏腾她一脸。
隔着白雾望过去:“是吗?可江晨说拐进来的时候在路边就看到你的车停在那了呢。”
他果然变了脸色,打开水龙头,水流哗哗地砸在地上。
贺一容总是容易蹬鼻子上脸的,见聂祯不理他,更是起劲。
“你是不是在车里吹半天冷风了呀?”
下一秒水溅了她一身,她惊叫着要躲开,被聂祯连拽带抱地拉了进去。
温热的水从她胸口浇下去,瞬间湿了全身。
她又气又笑,刚要恼,聂祯调了水速,又细又急的水流准确地击打在她胸前。
她张大了嘴似是不可置信。
怎么还能这样?
聂祯抿着嘴,明显不自在的神色。
“叫你话多。”
贺一容待宰的羔羊一般站在那。
头发湿哒哒地落在肩头,衣服已经黏在身上,水流浸透了布料,又重又黏。
聂祯拿着花洒,逐渐往下。
存了心要治治她,可她嘴撇下来,两腮鼓起,隔着白蒙蒙的热气看他,眼睛里都带了水似的,聂祯还哪有刚刚的狠心。
又怕水流太急打得她痛,伸手把人拽过来,贺一容赌着气抵抗着,又弄不动他,脚步不稳滑了一下,栽在聂祯怀里。
聂祯看也不看,手伸到身后去旋着开关,水流变缓,细雨一样温柔。
声音也低哑起来:“嗯?学了什么驭夫之术?”
“还没告诉我呢,学了什么?”
水流温热,都洒在软嫩的地方。
“学了,男人要用好话哄着……嗯……”
再难说下去,她攀着聂祯的肩,没忍住打了个激灵。
这点小动作哪里逃得过聂祯的眼睛,他咬她的耳朵,话变得又湿又热。
“哄着,然后呢?”
贺一容手下用力,他心领神会。
“不够重是吗?”
她仰着头求饶:“聂祯……聂祯……”
听得他吞咽一声,也不知道咽下去什么。
总之这一晚上有她受的了。
隔天江晨又约贺一容出去玩,贺一容刚挂了电话就见聂祯垂了眉毛,欲言又止地看过来。
他只是稍微表露出点情绪,贺一容就几乎要举手投降。
隔着桌子拉住他一根手指,软着嗓子撒娇:“就吃个饭,我昨天说起来好久没吃辣了,她说有一家好吃的湘菜馆子,带我去尝尝。”
聂祯有些吃味,怎么没和他提想吃辣。
又暗恼让季青林开在伦敦华人街的那家中餐馆,全是南方的偏甜口味。难怪她吃腻了。
贺一容见聂祯低着头也不理她,眼睛一转,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似的:“今天一定不会让你在冷风里等着。”
聂祯扔了手里的东西作势要过来打她,贺一容笑嘻嘻地歪头躲过去。
“我告诉你,昨天遇见嫂子了,她没怪我,说不定我回家去我爸也不怪我。”
聂祯瞬间气势蔫了。
低低道:“没事,我今天也忙。”
贺一容想恐怕聂祯根本不会忙到很晚,只是给他自己找台阶下。
临出门前又回头抱住他:“我早点结束,你也早点回来。”
果然聂祯眼睛一亮,抱着她的胳膊都紧了些,淡淡回了句“知道了”。
贺一容伏在他怀里咯咯地笑,终究是没说破他。
聂祯第三次接到赵天泽的电话。
这次他接了,见面地点约在季青林的公司,对此赵天泽并无异议。
他来的时候是晚上,公司人都走光了,赵天泽身后只跟着一个司机一个助理。
进屋前挥了挥手让他们留在门外。
他还是一贯的见人三分笑,虽然精神不如以往,头发也稍显潦草,不像常出现在电视里时的那样整齐。
赵天泽环顾一圈,先是看向季青林:“这帮小的里面就你最出息,没败了家业,反而撑起来了。”
季青林不咸不淡,给他倒了杯茶:“都是托您的照顾。”
这话一语双关,赵天泽笑了笑没当回事,又看向聂祯:“你妈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聂祯插着兜站在窗边,头也没回:“和我爸在一起,总算安稳了。”
赵天泽急急地咳起来,拿起茶杯不顾滚烫灌下去两口。
季青林看着他放下茶杯时手止不住地颤抖,茶水外翻,烫红了手背,他恍然不觉似的,远远看着聂祯的身形,半天不说话。
许久,才又赞又叹:“你长得很像你妈妈。”
夜幕更黑,季青林调亮了室内灯光。
赵天泽抬起手背遮了遮,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见聂祯还是站得远远的,终于开口:“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恩宇那边,放他一马……”
聂祯听这话却笑了,插着兜转过身来,人靠在桌沿,似乎离赵天泽近几步都是屈辱。
“这会儿想起他来了?”
赵天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低着头摩挲着茶碗:“他也可怜,如果有可能,我想让你当我的儿子……”
话没说话,聂祯抄起手边的东西砸过来,正好打在赵天泽手中的茶碗上,茶碗破碎,茶汤溅了他满手。
季青林皱眉看着滚到他脚边的麒麟摆件,天然的黄玛瑙,费了好大一番劲才从江坊那骗过来。
赵天泽只是随手拿起边上的纸擦了擦,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和你妈没发生过什么,只是当时我故意说要带你去做亲子鉴定,你爸……”
他笑了一下:“他果然不相信怀瑜,你一定不知道吧,因为这个事他们当时闹得凶,当着外人还是一副恩爱样子,他又是什么好东西,一样的虚伪!”
“我人前人后两个样子他就不是吗?你妈受他多少冷落,可出外访问还装出一副琴瑟和鸣,你是不是一直以为你爸妈恩爱到死?都是假的!”
赵天泽站起来,睁圆了眼,腰背弓起,像一只要进攻的豹子。
绷紧了身体许久,才大喘着气将自己砸在身后沙发里。
“章融告诉你多少?”
聂祯像听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一样,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他像是在看着赵天泽,却也像在盯着他身后的壁画。
“说了他知道的,却也够了。”
赵天泽大笑起来:“当时想攀着我升职,现在人过半百了又良心发现?”
他指指聂祯又指指季青林,声音大起来:“你们都记着,人心最不可信!”
赵天泽拿起茶壶,直接灌了几口,激动的情绪像是又缓了下去,语气幽幽。
“怀瑜当时过得苦,我想只要他死了,事情就解决了,怀瑜我接过来,也把你当儿子养着。”
“可谁知道……谁知道……”
他头埋下去,失声痛哭:“我知道怀瑜和他一起回来的时候,已经迟了……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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