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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忍不住瞪了过去。
这狗汪汪汪的叫个不停干什么？
“汪汪汪！”
放肆！
虽然烛光不甚明亮，可是康熙仍然感受到了，来自德妃身上的恶意。
合着……
德妃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温柔小意，一直以来都是装的，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皇上，这狗……”
被再次响起的狗叫声吓了一跳，眼看那狗像是要扑过来一样，德妃还真有些心惊胆战。
如果这不是万岁爷的狗，如果不是万岁爷还在这里坐着，她绝对让这畜生好看。
也不知道万岁爷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畜生这般危险，怎么就放出来了？
耳边汪汪汪的狗叫声不断响起，娄玉也觉得挺烦的，看向了康熙，“小黑。”
话音一落，狗叫声戛然而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康熙给自己加油打气。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他忍！
“何事？”
耳边清净了。
娄玉再次询问出声。
这次倒是没有看向德妃。
这可是不怪她，实在是……
或许是因为化妆化久了，脸上总是涂着一层厚厚的粉，原本的面容久久不见天日，德妃的脸色一片惨白，是那种有些渗人的白。
不笑的时候还好，每次笑的时候，更加显得阴森森的，这大晚上的，娄玉也有些遭受不住。
虽然但是……
她原本也是女鬼来着。
可是……
她做鬼的时候，也是一只非常漂亮的鬼，还是鬼中之花来着。
其他鬼：“……”
可是做个鬼吧！？
还不是因为你太凶残？
“皇上！”
德妃直接跪在地面，“今日十四和十三打架，是臣妾没有教导好，希望皇上责罚。”
也算是以退为进？
看似请罚，实则求情！
十四年龄还小，可是不能被皇上不喜。
没有皇上的喜爱，过的是什么日子，她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德妃打算的很好，她这般开口，既能够让皇上看到她的温柔体贴，也能够让皇上看到她的慈母之心，还能够给十四求情，可以说是一举多得。
然而……
“你知道就好！”
德妃没有预料到，现在的皇上，根本就不是原来的康熙。
娄玉最喜欢做的，就是不按照常理出牌。
如果康熙听到这话，说不得还真顺着德妃思路走，沉浸在温柔乡之中。
哦！也不对！
或许就在刚刚看到第一眼，就直接被吓得跑路来着。
不过现在换成了娄玉，直接顺着德妃的话往下说，“十四是朕的儿子，你到底是怎么教朕的儿子的？”
德妃：“……”
德妃表情渐渐僵硬。
这怎么和她想好的不一样？
而娄玉还在继续着，“当初老四好好的一孩子，就是因为送来你这里教导，后来越来越沉默寡言，直接变成了冰块脸。”
“十四刚刚出生的时候，多可爱的孩子？现在被你教导着，在上书房就能和兄弟打起来，无法无天，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
反正……
绝对不是她的错。
“真狗！”
系统实在是没有忍住。
要说狗，还是亲娘最狗。
人家就是随便说说，她直接顺着杆子往上爬。
娄玉那叫个理直气壮，“不会说话就别说，这不是她自己承认的吗？我只是心地善良，不忍心拆穿她，顺着话说而已。”
没错，就是这个样子的。
德妃：“……”
德妃久久无言
直接就傻在了那里。
一下子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行了，起来吧！”
娄玉挥了挥手，“看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朕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
“不过惩罚还是要有的，抄佛经十遍，还有……”
娄玉停顿一下，再次开口，“虽然你这样挺不错的，不过以后还是继续化妆吧！”
娄玉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善良了。
也不等德妃多说什么，娄玉直接起身，“朕还有事，既然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朕就离开了。”
话音落下，赶紧离开。
她可是不想在这里留宿。
就德妃今天这架势，待会儿想要对她霸王硬上弓怎么办？
虽然她现在是男子，可是就算是男子，在外面也是要保护好自己的。
就像是那些总裁文，可不就是因为喝醉酒，所以在酒店被女主捡尸了吗？然后一胎多宝，然后追妻火葬场，可怕！
“汪汪汪！”
等等朕！
康熙连忙追了上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到了，只觉得今日的永和宫实在是有些阴森森的。
想想德妃的那张脸，再想想曾经对德妃的宠爱，康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与此同时，还有些怀疑人生，德妃都来了个大变活人，其她爱妃们是不是同样也是如此？
原谅他，每次见到爱妃们的时候，爱妃们都化着精致的妆容，不化妆的模样，还真没有见过几个。
几乎就一刻钟的工夫，娄玉带着康熙和奴才们，就再次回到了乾清宫。
“想什么？”
娄玉将其他人都打发出去，坐在了椅子里面，就看到了康熙呆呆傻傻的模样，忍不住踢了踢。
“汪汪汪！”
朕在想化妆术！
康熙心中想法脱口而出。
话说完，才反应过来是谁问的，身体僵了僵，然后转了转身子，侧对娄玉。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他还是不知道这个孤魂野鬼的身份，想想就好气哦！
想到自己刚才还心平气和和这个孤魂野鬼说话，心里面就觉得不得劲儿。
“汪汪汪！”
德妃将朕的十四教导成那个样子，你怎么只惩罚她抄经书？
想到什么，康熙转过身来，对着娄玉狗言狗语。
想到上辈子，十四做出来的各种糟心事，现在想想分明就是被德妃教坏的。
现在想想上辈子的事情，忍不住心生恍惚，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也差不多恍如隔世了，这辈子和上辈子，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娄玉嫌弃脸，“说别人的时候，能不能先想想自己？自己的儿子没有教好怪谁？最主要的还不是怪你自己？”
“看朕教导出来的儿子，比你教导出来的乖巧，比你教导出来的孝顺。”娄玉一脸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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