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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杨的心软软的,将烘烤的披肩翻个面,催促又要来揪下角的人:“乐乐,快到时辰了,去见夫子吧。”
“春杨阿姨,姐夫为什么不带乐乐去?”说着说着,忙半天的人又开始含泪。
春杨:……你姐夫就想带你姐姐……
“乐乐,夫子到了。”秦修远站在门边唤人,自是听到她不依缠人的话语,忍不住训她一句:“姐姐都多久没出门了,多少次都在家等玩耍的你回来,你今日等不得姐姐一回?”
刚从书房出来的季守连忙抱起还在委屈的季老二,“姑爷,我送乐乐过去。”
季老二不服不行,但心里显然有气,抡起小拳头就开始捶打季守的肩膀,季守不以为然,行了礼准备加快脚步走人。
“季守。”熟悉的女声。
秦修远看眼走出来的人,摸摸鼻子,让开位置。
“小姐。”季守暗道一声糟糕,连忙又折回来,把停止打人的乐乐也放下来,两个人在门里并排站着,两个人在门外候着,乐乐一抬头,碰了姐姐的眼睛连忙把打人的右手藏起来。
“戒尺抽右脚脚心五下,饿两顿,三日不得出武馆。”
看着焉瓜一般的季老二跟着季守走远,秦修远摇摇头,怪不得舒舒嫌其吵闹,抚育小孩太费心神。
“摇头做甚,她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望舒走进卧室,秦修远随后跟进解释:“乐乐小孩子,谁陪她玩,就喜欢谁。”
卧室不大,忙着烘衣的春杨有些局促,谁知将军比夫人更快开口,“你先下去。”
门关上,望舒挑了一套水红色的耳环戒指手镯和玉佩搁在炉边,烤衣的人捞起来往自个衣领里面调皮一丢,用体温暖,“这样快。”
望舒被他逗笑,扯了他手里的足袜,“别烤了。我不出马车,不会太冷。”
“我带你骑一段。在城墙上看雍城全景。”
光是听便让人心动,望舒靠在人身上,设想一座巨大的雪乡城池下,天地间厚雪滚滚,洁白无瑕。
为了堵风,两双厚厚的足衣甫一套上,极柔软的羊毛绒底绣花厚袍直接上身交领右衽一环两绕紧紧裹住难掩青紫的肌肤,望舒拍了拍人的手,“闷!”
秦修远用手颠颠某处,却不肯减力道,“待会骑马,不束紧不行。”
若是随着马身动作起伏,那得多少人看了去。想到这他问了句,“你那会在草原,没束紧?”
望舒快喘不上气了,醉翁之意不在酒!无语至极,翻了个白眼,“你走开,我自己穿!”
“……我松松。”不过他坚持,“下次骑马束紧点。”上回便算了。
由着他替自己穿戴首饰和衣帽,披上厚厚的狐毛披风,望舒抹了点脂膏,晕染红唇。
一环两绕衣裙抽紧,下肢密不透风,被裹得如同蚕蛹一般,望舒缩在人怀里由着他抱上铺了厚毯子备了暖水袋的马车,一路两人相依相抱。
雪面上“的的”声不断,十几骑骑兵跟着马车缓缓朝城门驶去。
“先去城外看山下的雾凇林。”
车内有热水袋,有几乎密封的炭盆,望舒有些透不过气,推开半扇窗,冷水猛得灌进来,秦修远侧了侧身挡住,望舒人靠坐在他怀里,歪着头去看一路的雪屋,时不时有百姓披着厚袄子佝偻着腰穿行其间。
再冷的天也要吃喝拉撒,摆摊吆喝不止,拉着柴炭沿街叫卖,人冻得哆嗦,却叫卖得起劲,活生生的卖炭翁重现。
望舒收回眼,男人连忙把窗户关上,问裹在棉围巾里只露出清冷双眼的小妇人,“冷不冷?”
“不冷。”
“冷就说,别逞强。”
望舒看人一副确实不想重新娶新妇的真诚模样,点点头。
到了城外,秦修远将人裹在自己的披风里,单手抱人上了软鞍的马,望舒稳稳被固定靠着人胸膛侧坐,一路呼吸着冷梅透爽的雪气,冰雪覆盖的天地,时不时发现一行小鹿留下的梅花脚印,一串串兽类拖行猎物的痕路,还有那一堆堆小指头大小的黑色颗粒,许是小鹿粪便。
上山的路提前清过雪,一行人动静不小,一只大隼在低空盘旋,碧空万里无云,唯有它张开翅膀一会低飞,一会上旋。
半天,或许考察到这群人不像能被叼走一块肉的样子,估计失望至极,隼尖叫两声,消失在远方的山间。
远处萨普深山雪雾缭绕,神秘遥远。雍河冰封,临河的一大片松林高大挺拔,丰沛的过冷水滴遇到这一片松林迅速凝结成固态小冰棱,将松林裹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冰棱纱衣。
风一来,树梢上的小冰棱摇摇欲坠,消散一层雾气。
“秦修远。”望舒拽拽人,指指不远处长得挺高的小树,满怀期待:“你去踹它一脚。”
男人把热水袋给人抱好,大步上前,长腿一抬,腰胯一线,看似平平无奇的一脚,整棵树雾凇齐震,哗啦啦一场雾凇雪直下,雪气缭绕成一大阵团雾气,自行驾雾翱翔。
而受过一脚的树褪去大半晶莹,稍显黑秃秃的残骸之景,和周围格格不入。
暴力男啊!但她喜欢!
换棵树,站在树下指挥人动脚,秦修远依然是毫不惜力的一脚,踹完抽身而退,少有雪和冰棱沾身上。纷纷扬扬一场雾凇,从树枝直坠而下,摘了手套的人抓了几根冰棱,寒透彻体,一屁股坐在雪地,又抓了几把雪,往空中迎着日光一扬,很快被风迎面吹回,张开的嘴回收了小半口。
“嘻!”秦修远看着犯傻,将人转了个身,抓了一大雪往她眼前一扬,很快被风吹向远处,落地无形。喜欢男人你听着,抢完山头站C位去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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