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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一群人正有说有笑的抽着烟，抽的还都是大校长的好烟。
“呦，老李回来啦，怎么样，是不是顺利拿下？”
李副校长刚进屋就被几个人看到了，顿时就是一声阴阳怪气的询问甩了过来。
把李副校长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不过毕竟是混迹江湖多年了老油条，这点小话还是受得了的。
于是李副厂长不紧不慢的走到校长办公桌前，抽出一支烟拿火机点上，狠狠的抽了一口之后，才开口说话：“嗯，差不多吧，应该说成功了一半！”
“嗯？成功了一半？这么说清华给了半个自主招生的名额？”
听着这夹枪带棒的问题，李副校长手里的烟灰不自觉的扑簌簌往下落。
这时高三年级主任赶忙出来打圆场：“是这样的，清华那边需要我们劝两位状元都去他们学校，然后才会把名额给我们。”
“哦？原来是有条件的，这也太势利了，把好好的一个招生工作，生生的弄成了一个交易，这也太不像话了。”
老刘听到刚才李勇军说过的话竟然从副校长嘴里再次说出，不禁撇了撇嘴。
李副校长显然不肯轻易认输，强子镇定的说道：“既然北大人家没有要求，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们全力劝说两位状元报清华不就得了。”
“做人不能太无耻啊！人家北大虽然没提要求，但人家这么大气，我们怎么能落了下乘。”
“什么上乘下乘的，我们应该以学校的利益为先，现在两个状元报清华，学校的收益才能最大化，你如果跟北大礼尚往来，那清华的名额就彻底没了。”
“就没有这么办事的，我们是希望跟对方长期合作的，怎么能为了蝇头小利就失信于人呢！我不同意老李的说法，太功利了！我们毕竟是个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
“你清高！你了不起！”
“反正是比某些人强一点！”
“你说的某些人是谁？”
“谁问你就是谁！”
“……”
听着两个副校长像小孩一样斗嘴，一帮其他校领导顿时化身吃瓜群众，一边抽烟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甚至还有功夫点评两句。
“今天老李也是火力全开啊！怎么这么兴奋？”
“能不兴奋吗，在会议室热了半天身了！”
“不过老王今天也不差，平常到这个时候早就该熄火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手一个顶尖学府的自主招生名额，带着这股气势，那必须得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啊！”
“大校长咋回事？现在还不出来和稀泥吗？”
“估计也在纠结吧！毕竟两个人说的都有些道理，这事挺难办的！”
只有老刘在旁边一声不吭，逮着大校长不要钱的烟猛抽。
一边抽烟一边在心里嘀咕：“你们这帮人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学生有自己的想法，想报哪个就报哪个，你们还搁这纠结上了，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啪啪啪！
大校长终于有动作了，使劲拍了拍办公桌，菜市场一样的办公室终于安静了下来。
“多大人了，跟小学生吵架一样，传出去丢不丢人！”
然后扫了一眼众人，接着说道：“你们在这吵没有任何意义，最终做决定的还是学生和他们的家长，有这时间去和学生家长聊聊不好吗？”
然后目光锁定了老刘，后者的烟灰瞬间就掉了下来，落到了地毯上。
“刘明光，两个学生什么想法你知道吗？”
“不太清楚！”
“你这班主任怎么当的，学生想考哪个学校都不知道。两个学生还是联系不上吗？”
“都联系不上！一个关机，一个无法接通！”
“他们家长呢？”
“林风的家长能联系上，但是家长也不知道他的想法，并且说支持他自己的决定！”
听老刘说完，校长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手指的敲击他停了下来，开口说道：“要我说，干脆我们什么也不干！反正我们也很难影响到学生，何苦做这个恶人呢！
况且，咱们也不知道学生的真实想法，万一他们两个都想上清华呢，岂不是最好的结果！
即便退一步来说，两个人一个报了清华一个报了北大，我还就不信了，他们能因为只去了一个学生，就不给我们名额。
所以这么一算下来，我们有75%的概率，拿下两个学校的自主招生名额，这概率已经不低了。主要是我们什么都不用干，哈哈哈！”
听完大校长这一通分析，一帮校领导瞬间鼓起掌来。
“不愧是大校长，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其实大校长还是有点保守了，即便两个学生都报北大，我们还是能落下一个名额啊！”
“你说的就是屁话，北大这个名额人家已经定了，别管学生报不报都会给。”
“你怎么这么肯定，签合同了吗？没有公章，都是废纸一张！”
“你以为这是做买卖吗，这点诚信都没有？”
“这年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啥都说不准！”
眼见两个副校长又要吵吵起来，一群人又自动转化为吃瓜模式，但是大校长显然不太乐意，直接拍了拍手打断了两人。
“吵吵吵，就知道吵，这都啥时候了，还有时间吵架！”
“今年我们出了两个省状元，怎么庆祝定了吗？”
“新闻媒体电视台联系了吗？”
“状元的奖金发多少定了吗？有没有其他学生能考到清北落实了吗？”
“如果有其他学生也能上清北，奖金应该发多少？”
“是不是需要找企业赞助，找哪些企业赞助，这些事你们都没想过吗？”
听着大校长连珠炮似的问题，一帮校领导面面相觑，这些问题还真没顾上想呢！
毕竟昨天晚上才得知消息，今天早上就跑来开会了，哪有空想这些呢！
然后大校长摆着手把一帮人轰出了办公室，但是唯独老刘被他留了下来。
然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老刘受不了了，准备找个话题结束当前的尴尬状态。
“那个，校长，其实刚才你算错了，应该是50%！”
“啥？”
“你说我们有75%的概率，拿下两个学校的自主招生名额，其实应该是50%！”
“你不要忘了，我以前也是教数学的，这点算数我还能错？”
“咳咳，那个，你忽视了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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