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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陈最的表白、解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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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舆长峰靠近山腰位置,有一处小湖泊,如鸽子蛋般嵌在绿荫环绕的林木中。

    旁边建了个小凉亭,四面通风,不远处还有个木做的大型水车在吱嘎吱嘎地转动,柔风拂过湖面,引得荷叶轻摇,也吹得亭内两个人影,衣袂微扬。

    男子身姿修长,渊?s岳峙;女子娉婷婀娜,如惊鸿艳影。

    两人看着极是般配。

    湖泊对面,枝叶扶苏下,白衣胜雪的少年默默看着前方,垂于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

    “大师兄找呦呦单独聊天?他们俩能聊什么?我记得他们俩好像不太熟吧。”

    另一个蓝衫少年蹲在旁边青草地,嘴里咬着根狗尾巴草,束起的长发随着他歪头的动作垂在肩头,动作随意,表情却拧巴又疑惑。

    云晨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声音低淡,“我怎么知道。”

    乌林回头看他一眼,眉梢一挑,“你小子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平常看着跟个木头桩子似的,除了对着呦呦能表情丰富点,其他时候都是一副面貌无波的样,可现在却能明显地看出他在不高兴。

    当然,乌林自己也不是很高兴就对了。

    在他看来,所有接近他妹妹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没有一个例外。

    但因为之前做的那个梦,他自己心里也有点心虚。

    云晨淡瞥他一眼,“你不回器峰吗?”

    云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回宗之后,他感觉自己对她的占有欲就愈发强烈,甚至对着乌林这个她名义上的兄长都不再像以前一样无谓,总觉得谁都要来跟他抢人似的。

    偶尔还会生出,如果她身边只有自己,只看得到自己,身和心都只属于自己的阴暗想法。

    云晨知道这样不对,但这些想法出现的突兀,去的也突兀,转瞬即逝,抓不住,也不受他控制。

    就譬如此刻,看到她和大师兄站在一起,他心里就不舒坦极了,但面上还要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乌林将狗尾巴草拿下,顺手掏了掏耳朵,“今日我休沐,不用急着回峰,我要等呦呦一起去吃晚飧。”

    云晨轻‘哦一声,不再搭话。

    凉亭内。

    鹿呦看着眼前的青年,下意识往后退一步,站地离他远了些,才声音冷淡道:“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快些说完,我还要回去巩固修为。”

    陈最看着她刻意疏远的动作和表情,只觉得心像是被人生生一扯,痛地发涩。

    “呦呦……”

    他目光定在她脸上,眼眶微微泛红,黑润如玉的眸子似点了稀疏破碎的光,泛起淡淡水泽。

    心里想说的话太多,一时竟像是卡在喉咙里的刀片,带来难言的不适和刺痛。

    他停顿片刻,艰难开口,声音微颤,“我……可以抱抱你吗?”

    鹿呦看着他这模样,心里也涌起说不出来的滋味,过往的记忆如银幕快速划过脑海,她倏然别过头,掩下微红的眼,“不可以,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吧。”

    鹿呦本是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牵扯,可想了想,觉得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也免得他老往舆长峰跑,搞得彼此都不安生。

    陈最滚了滚哽涩的喉咙,阖下眼睫敛起眸中快要汹涌而出的湿意,勾起一抹如同以前般温润的笑意,“不急,你来这边,我们坐下慢慢聊好不好?”

    他轻拉了一下她的袖,又很快放开。

    鹿呦沉默了下,坐在了亭内的石桌前。

    陈最见她坐下,才跟着一块儿坐在对面。

    他手心一拂,桌上顷刻多了一只缠枝薄胎玉壶,他不急不缓地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动作是刻进骨子里的雅,“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喝金枝月的,现在还喜欢吗?”

    金枝月是一种名贵的红茶,色泽艳丽,香气蜜浓,滋味甘美,鹿呦以前确实偏爱这个味道,时不时就泡上一杯。

    但自重生后,她就没再喝过了。

    她摇了摇头,“已不喜欢了。”

    陈最递茶的手一顿,眸光微黯,有些尴尬地将茶放在了桌上,“好,不喜欢,那我们就不喝。”

    他又把目光轻轻凝在她脸上,炽热而浓烈的情愫几乎爬满了眉梢眼角,缓缓开口,声音温柔却沙哑,“你还好吗?自上次一别后……”

    他说话带着丝小心翼翼,明明曾是最亲密的人,此刻却全然像是刚认识的陌生人般。

    鹿呦回的也淡,“挺好的。”

    他静静看她良久,忽然垂下头,一滴泪蓦地划过眼角,情绪有些难以控制,长睫下的眸已红透,唇瓣微颤,“呦呦,我想你了,好想,好想……”

    声音喑哑,低不可闻,攥着茶杯的指骨用力地泛白。

    鹿呦别过目光,看向湖泊里不停转动的水车,“你刚刚想起来,可能是有点后遗症,没关系的,过一段时间,自然就能忘了。”

    他勾起苦涩的笑,“你觉得,那么容易忘吗?”

    鹿呦垂了下眼又很快抬起,口气无谓,“只要想忘,自然是能忘的。”

    陈最倏地抬眸,“可我不想!”

    他顿了下,泛红的眸子蕴着无尽心痛,“鹿呦,你未免把我对你的感情看得太轻了!”

    鹿呦转过头看他,眸光微颤,“难道不是吗?”

    “不是!”他再也忍不住,提高了一点声音,几乎是低喝出来,“我曾经说过,非你不娶,哪怕到现在也未曾改变!”

    鹿呦看着他,嘴角勾起微讽弧度,“那你前世和沈仲兰传出的婚约又算什么呢?”

    前世,在她成为云义宠姬后不久,就听到下面的人讨论着陈沈两家将要缔结良缘的消息,本就死得不能再死的心,算是彻底淹沉在了谷底。

    陈最声音更哑,“我那个时候根本就不在来安城里!所谓的婚约是家里为了稳住沈家人不得已做下的决定,连我自己都不知晓此事……”

    他顿了顿,喉结轻轻滑动,“呦呦,我不曾背叛过你,在我回来后,我便将这婚约取消了。我知道你对我有诸多误会,也不愿听我解释,可是……我真的,从未对你有过任何异心。”

    见鹿呦未说话,他又颤声跟了句,“你信我吗?”

    “信你……”鹿呦无声轻笑了下,“你怎么好意思说这句话?我最信你的时候,是你亲手打碎了我所有的希望,把我捻落进尘埃,可你现在居然问我……信不信你?哈,别开玩笑了,我又不是有病。”

    乌黑色的眸子里不知何时聚满了泪光,她仰了仰头,使劲眨了眨眼睛,将汹涌泪意生忍下去。

    她忍住了,陈最却没能忍住,泪划过绷紧的下颌,他嘴唇泛白,“那天晚上……真相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关于我父亲的事吗?”

    他敛了下眸光,让自己不至于显得太狼狈,声音却透着浓哑鼻音,“我找到了医治他的办法,但需要两味药材,我当初去平仙城就是为了其中一味药材,而另一味……恰好沈家有,她当时提到了那味药,我才留了下来与她说了几句话,但我没想到她后来会……也没想到刚好被你撞见,然后生了误会。待我想去找你的时候,家中又传来父亲病重的噩耗……呦呦,我知道此事是我对你不起,可我当时,别无选择……”

    他赤红着双目,微抬眼睫,好看的眸子里布满了浓郁的化不开的忧伤,轻咬的唇,甚至有些委屈,“我根本就不喜欢她,一点也不喜欢……”

    “我若是想跟她有什么,又何必等到认识你后?”他忍不住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微微用力,“呦呦,你该知道,我除了你,从未喜欢过任何人……”

    他眼神真挚,带着泪光,温润的脸上染着无力的白,像覆了薄雪的玉瓷。

    “你的意思是,”鹿呦恍然抬眸,浓密眼睫下微现迷离,“在我转身离开之后,你也离开了青云宗……那我那晚看到的人又是谁呢……”

    其实鹿呦也曾有过怀疑,当时看到的人不是陈最,毕竟前后反差太大。但当时受过的伤太过刻骨,令她一想到此事就打从心眼里抗拒,甚至生理反胃,所以她一直刻意不去回想,也刻意避开陈最。

    她回避着,可从内心来讲,看到他差点被云义杀了,她又做不到视若无睹,所以她才会站出来,拼着惹怒云义,也要救下他。

    只是她没想到,救下他的结果换来的是云义彻底的失控……

    鹿呦垂下眼眸,睫羽轻颤,乌黑色的瞳仁浸染出清滢滢的水渍。

    她在感情里向来是个鼠辈,受了伤就会缩进壳子里自己舔舐伤口,等伤好的差不多了,才又敢探出头,向往一下外面的世界,却又不敢再轻易出来了。

    经过这么多年,陈最带给她的伤痛已在时间的治愈下慢慢淡化,现在平静下来看待此事,仔细思忖,却又有别的感悟。

    果然,当时看到的人不是他么……

    可即便如此,他与她,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回不去了。

    “你那晚看到了什么?”陈最仔细看她神色,心微微提起。

    鹿呦静了一瞬,缓缓抬头,眸光复杂,“你知道那晚我经历了什么吗?”

    陈最瞳孔一颤,眸光闪过难言的痛,声音低哑,“知道……焕枝和宗内弟子对你做的事……我……对不起。”

    他再说不下去。

    他原以为她只是因为误会了他和沈仲兰才会离开,可后来调查的结果却令他不敢想象,她来找他之前到底受过什么样的折辱。

    她当时该是有多绝望,心心念念来找他,却看到了他跟别的女子抱在一起。

    每每想到那个画面,陈最都觉得自己的心,痛地难以忍受。

    而他,当时还丢下了她一个人不管,独自回了陈家。

    说他罪该万死也不为过。

    所以,他一直觉得,她恨他是应该的。

    “不是这个,”鹿呦却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原来你不知道啊。”

    “我知道,你出宗后遇到了危险,是云……是云义救了你,”

    陈最喉头发哽,眼眶更是酸涩的不成样子,他将头埋地很低,声音哑地像是被人撕扯过,“我派了很多人去找你,可是都没有找到,我在稳住父亲的病情后,也去找了你好久,可是……也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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