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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快没了，你还在想是不是必要，赶紧的。”
楚方指了指河流，缓缓流动，轻声开口道：“河水深度不足以淹死人。”
“...
...”
钟庭月都快攀上围栏了，准备一跃而下，救援黄发小妹，姿势都已经摆好了，但一下子呆愣在原地，缓缓低头向那黄发小妹看去。
“啊啊啊...
...”
“救命啊。”
“我不想死了。”
“...
...”
只见那黄发小妹几乎是站在水中央，那河水从她腰间流过，她眼睛眯着，一边双手拍着河水，一边大喊救命。
河下有个人喊着救命，河上有个人准备救援，而旁边还有个双手揣兜的闲人，这场面颇为诡异。
一个老太太从旁边走过，歪着脑袋，眼中全是好奇：“你们干嘛呢？”
“奶奶，她俩学习游泳，你别管她俩。”楚方回道。
老太太拄着拐杖离开。
“下来吧。”楚方对钟庭月点了下头，随即朝着前方走去，不远处有个可以下河的阶梯，走到阶梯下，他朝着那黄毛小妹大喊道：“别喊了，趁着没社死之前赶紧过来。”
此时钟庭月也已经走到他身旁，脸色绯红，感觉到羞耻，责怪道：“你都不提醒下我。”
“我的姐姐，只要稍微注意一下都知道这条河是淹不死人的好吧。”楚方看着钟庭月低垂着眼脸，流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羞涩，感觉特别可爱，平常是很难露出这般模样的，“你动下脑子行不。”
“我刚才忙着救人去了。”钟庭月声音糯糯地辩解。
“救人也要脑子啊。”
“总比你无情无义强。”
“...
...”
得！
不说了。
两人斗嘴的时候，那黄毛小妹也走了过来，低垂着目光，不敢直视他俩，双手无意识地搅动衣角，显然也察觉到自己方才行为的愚蠢。
“还想死不？”楚方问道。
“想！”黄毛小妹嘟着嘴，硬生生回道。
“为啥啊？”
黄毛小妹眼眶泛起泪水：“他和别人女生谈恋爱了。”
“...
...”
楚方点了点头，和他猜得大差不差。
青春萌动的孩子对于爱情总是有着无尽的幻想，碰到爱情，那便会全身心投入到其中，可一旦爱情破灭，立即感觉世界变暗了，失去活下去的希望，便会想到自杀。
这种染着黄毛的精神小妹更是如此，看似放荡不羁的外表，却特别真挚，愿意为了男友做任何事。
曾经楚方见过一个新闻，一个精神小妹为了养活男友，而卖了自己，一卖便是好几年，可最终那个男友依旧把她抛弃了，嫌她脏。
想想就觉得唏嘘不已。
“你家在哪里？”楚方看了她衣服全都湿了，“我俩带你回家。”
幸好现在是夏天，要是冬天还真要命哦
“不想回家。”
“那你想去哪里？流浪？”
黄毛小妹低下了头：“我妈妈看到我衣服打湿了一定很担心。”
楚方笑了笑。
刚才都敢做出自杀的举动，此刻却不敢穿着湿衣服回家，你的勇气去哪里了。
钟庭月扶起黄毛小妹：“走吧，先去我家，把衣服烘干再回家。”
三人一同回去，到了钟庭月家中，她带着黄毛小妹到自己房间换洗衣服。
楚方坐在客厅四处打量，对于钟庭月生活环境好奇得很。
忽然间窗户前一条粉红色内裤吸引了他注意力。
“哎呀，你这人到处看啥。”钟庭月走出房间，顺眼望去，脸颊一片绯红，匆匆忙忙取下挂着的内衣内裤，旋即往房间走去，撂下一句话，“那是何怡，你别瞎想。”
楚方收回目光，耸了耸肩。
黄毛小妹穿着钟庭月的衣服略显宽大，双眼在他俩之间打量着，伸直脖子，问道：“哥，你和姐姐是男女朋友吗？”
“关你啥事？”
黄毛小妹眼睛眯了起来，闪烁着微光：“那哥你能当我男朋友吗？”
“啊？！”走出房间的钟庭月声音提高八度。
楚方扯了扯嘴角：“不能。”
黄毛小妹拉着他胳膊，不松开：“我失恋了，你不当我男朋友，我就要自杀。”
“还是在那条河自杀吗？”他问道。
“‘刚把你救下来，还想要自杀，多想想你爸爸妈妈。”钟庭月走了过来。
黄毛小妹有拉扯着钟庭月胳膊：“姐，我想哥当我男朋友，你看我俩般配不？”
不般配！我才是和他最般配的，怎么和我抢老公的人有这么多啊...
...钟庭月想了下：“你哥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就别想了。”
一边说话，一边对着楚方使眼色，他得到讯号，明白自己又要撒谎了。
脑子一转，嘴角划出完美弧度，点头道：“对的，你哥已经有对象了，就是旁边的姐姐，我俩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明年就要结婚，你可别破坏我俩之间感情了。”
啊？尽管钟庭月知道他俩只是在撒谎，但听到那话呼吸急促起来。
这狗东西怎么把矛头指向了我。
黄毛小妹歪着脑袋，双目犹如太阳一样打量、观察着他俩，撅了噘嘴：“不信，你俩不像一对情侣。”
“那怎么样才像情侣。”钟庭月压制住复杂心情，保持着平静，问道。
“除非...
...”黄毛小妹望着外面，骄阳似火，嘴角不自觉勾起，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回过头来说：“除非，姐姐你亲哥哥一口。”
妈耶！
你哪是黄毛小妹，就是明明白白的白衣天使。
此话一出，楚方心里狂喜。
这黄毛小妹在给他争取福利。
福利！
他和钟庭月认识这么久，连手都没牵过，竟然一下子要他俩亲吻。
你这个妹妹我认下了。
黄毛小妹仿佛察觉到他俩心中尴尬，继续说道：“姐姐你不亲哥哥，我就要哥哥当我男朋友，他不当，我就去自杀。”
刹那间，二人目光交汇，无声交流中。
咋办？
我哪知道咋办？是你先撒谎我是你女朋友的，这个事情应该交给你去处理。
那我告诉她详情。
别！万一这孩子真自杀怎么办...
...算了，死就死吧，我就当亲在一头猪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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