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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想要你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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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推开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铁门。
这里没有夏夜的宁静悠扬,浓稠像一头藏匿在暗处静待猎物的野兽,他不转头,不管身后的人,踩在石径一步一步往深处走。
布莱克庄园雕刻精美的铜制门从里侧拉开。
一个语气难掩激动的克利切出现:“欢迎您回来,雷古勒斯小少爷!”
当它抬头看清来人,皱巴巴的皮肤立即缩成一团,“哦,欢迎您。”
雷古勒斯从他哥哥身后走出来,他看起来比离开时长高了两英寸,“好久不见,克利切。”
“谢谢你过来为我们开门。”
西里斯嘘道:“虚伪的斯莱特林。”他没管雷古勒斯的白眼,肩包甩到后背,散漫的目光看向这只家养小精灵。
“你的欢迎还是留给那个老巫婆吧,真是有够糟糕的。”
“哦,真是抱歉。我没能及时看到您,西里斯少爷。”
克利切毫无歉意地说。
“试试看下次穿上一双高跟鞋,克利切。”
西里斯给出真诚的建议。
雷古勒斯皱眉地唤出命令:“克利切,先把我们的行李放回去,”老精灵激动地从他手中接过行李箱,“妈妈呢,她和父亲不在家吗?”
“沃尔布加女主人和奥赖恩主人去了帕金森庄园参加聚会,她命令克利切待在家里收拾物品。”
克利切不情不愿地接过西里斯手中的箱子,Alpha轻蔑地扯出一丝笑,他们三人走进空无一人的客厅。
许久未用的壁炉台不曾蒙灰,克利切每天勤勤恳恳打扫各个角落,穿过入口的黑暗的木制走廊,来到走廊尽头的起居室,一个有壁炉、镜子和多张黑色沙发的大房间。
雷古勒斯松开揪紧衣袖的手,象牙白的衬衣留下深刻的褶皱,他悄然呼了口气,在沙发的一处坐下。
克利切准备好了茶点,银杯中的红茶在空中蕴起淡淡热雾。
他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红茶,目光平静地落到漆黑的窗外。
“……”
沉默贯彻着两人之间。
须臾,雷古勒斯率先妥协地放下茶杯,他看向独自倚在门口的Alpha。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就请离开这里。”
“而不是除了碍眼外毫无用处地站在门口。”
西里斯偏头嗤笑,他走近沙发坐到雷古勒斯对面,得意地翘起腿,“你凭什么命令我离开,你别忘了,我也是这里的主人。我偏不离开!”
雷古勒斯磨了磨牙,他懒得理会西里斯不要脸的举动,从茶几下的抽屉里翻出本书,开始忽视某个人的存在。
一旦其中一人停下谈话的欲望,令人窒息的静默便会再次席卷而来。
西里斯瘫在沙发里,无所事事地环顾四周,死气沉沉的装饰泛着冷光——他已经非常思念詹姆斯他们了!也许他能偷偷去附近的七号找斯塔茜,但万一被那个老妖婆发现,事情就会变得麻烦——
他恼火地抓了抓头发,不小的动静引来雷古勒斯厌烦的一瞥。
趁着他弟弟低头再次将注意力放到书中,西里斯开始漫无目的地观察他的脸。
在霍格沃茨里,他们不同年级,不同学院,除了偶然几次在走廊意外相遇,当然他们相互厌恶地走开了,西里斯还愤怒地发现雷古勒斯瞪了斯塔茜一眼,在此之后,他们很少看到彼此。
难得静下心和雷古勒斯面对面坐着,西里斯自然而然地分析起他和记忆中的不同。
嗯……头发是变长了点,身高好像也涨了,皮肤还是一样苍白……这小子该不会从来都不晒太阳的吧?!明明魁地奇也打的还行。
西里斯一边在心里逼逼叨叨,一边啧啧摇头。
灯光下,明亮的金色映入他的眼中。
一条戴在雷古勒斯脖颈处的细长金色项链。
西里斯从来没见过它。
布莱克是传统的斯莱特林家族,就算是马尔福也比不过他们的历史悠久,银绿几乎贯彻到每个布莱克的血液——不包括西里斯·布莱克,他极其厌恶——在他们家里不会出现红宝石金戒指,亮红色地毯,窗帘是沉重浓郁的黑,仿佛流淌在空气中干涸的鲜血。
他有些奇怪:雷古勒斯会拥有一条金色项链。
佩戴不合父母心意的饰品从来不是他这个软弱的弟弟所为。
那应该是某人送给他的,谁?
罗齐尔?还是那个一头浪荡金发的克劳奇,又或者是痴迷跟在他身后的斯莱特林Alpha们,是的,那是一群傻猪般的蠢货,渴望得到布莱克的Omega从而巩固纯血地位,而雷古勒斯那个笨蛋,还执迷不悟——
西里斯灼热的目光着实让人难以忽略。
雷古勒斯不满地瞪着他:“你发什么神经?”
问话到了耳边,还没反应过来的西里斯张开口。
“想你是个——”
他绷紧嘴,把无可救药的笨蛋咽进喉咙。
“什么?”雷古勒斯迟疑地追问,他总觉得下文不是什么好话。
西里斯揉了把脸,他略显仓促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达到肩膀的黑色卷发被他洒脱地捋到脑后。
“什么都没有,我要回房间了。跟你待在一起空气里,让我难以呼吸。”
雷古勒斯哼了一声:“同样。”
临走前,西里斯从门框后探出头,他犹豫了几秒,最后咬牙提醒:“把你的项链收回去!如果你不想被那个老妖婆发现了的话——”
说完,他腾腾地朝楼上的房间跑去。
安静片刻。
雷古勒斯从起伏不定的胸口拿出那条温暖的金色飞贼项链,它握起来带着皮肤的余温,在灯光下尤其明亮。
他的指尖微微旋转,眉眼低垂柔和,在没人发现之际,重新将项链解下放到裤子口袋里。
深夜,雷古勒斯是被口渴弄醒的。
他轻轻唤了一声克利切,没得到回应,把一件衬衣套在头上,离开了温暖的房间。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阴冷的大厅,来到楼下的厨房,他的父母正在那里争吵。
雷古勒斯惊愕地站在门外。
模糊不清的争吵声传到他的耳朵,他屏住呼吸,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你能考虑一下吗?”沃尔伯格坚持说,“他才刚要开始五年级,你不能这么早让他……”
她坐在桌旁,面前放着一杯凉咖啡,没人碰过。雷古勒斯想知道她旁边的一大瓶苏格兰威士忌到底倒了多少。
奥赖恩正在踱步,他停下来,抓住椅背,瞪着妻子,然后又开口说话。
“你终于失去了你仅有的一点理智了吗?”
他厉声说道。他的声音降低了,不再大喊大叫,但是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尖锐,让雷古勒斯感到脊梁骨发麻。
沃尔伯格避开丈夫的目光,沉默地向前凝视。雷古勒斯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一封墨绿色鎏金印章的信,他看不清上方的字迹。
但很快,他的父母告诉了他缘由。
“你现在在迟疑什么?”奥赖恩为自己点燃一支雪茄,他坐到沃尔布加一侧的主位,眯起眼睛看她。
“让雷古勒斯嫁给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那个年轻的Alpha无疑代表着他的家族。”
奥赖恩嘶嘶地道,他紧紧盯着沃尔布加冷硬的侧脸。
“贝拉那个姑娘,她是好运的。她本来该是个Omega,嫁给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可是她没有做到,德鲁埃拉那个婊子肯定下了暗功夫,为了争夺布莱克的家产,她什么都做的出来!”
奥赖恩此刻一点也不觉得辱骂他嫂子有什么不对,他看着沃尔布加仍然不吭声,猛吸一口,将雪茄摁灭在桌上。
“Omega迟早要嫁人的,”奥赖恩阴沉沉的眼袋疲倦地低垂,“雷古勒斯他没有选择的意义。”
雷古勒斯捂住发抖的嘴唇。
“你还在执迷不悟什么,沃尔布加·布莱克。”
他扣住门框的边沿,等待着他母亲的回答,心存的幻想随着时间无限拉长,静如死灰。
沃尔布加缓缓开口了,“我们要等到他毕业。”
“什么——!”
奥赖恩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愚蠢固执,在丈夫勃然大怒之前,沃尔布加僵硬地站起身,她梗着脖子,双手交叠摆在腰间,维持以往傲慢高贵的神态。
“这是我最后的要求,”她冷冷地道。
良久,就在雷古勒斯以为他们其实是利用幻影移形离开的时候,奥赖恩说话了。
他先是一笑,很短促,就像一抹嘲讽,他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几乎没有感情的妻子。
“怎么,你是在怜悯自己的小儿子吗?沃尔布加,你觉得这时候能够体现你的母爱了?你当时诅咒那孩子的时候,可像个疯子。”
沃尔布加的脸不可忽视地白了几分。
她就像被狠狠扇了几巴掌,身形瞬时有些不稳,“他欺骗我在先,那是我对他的惩罚。”
“难道你就觉得你这个丈夫做到很好!你要把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嫁出去——你打算让他过我当时的日子吗!”
沃尔布加嘶吼的声音穿破了房间,雷古勒斯下意识捂住耳朵。
等争吵逐渐小点了,他松开手,才发觉已然泪流不止。
雷古勒斯迅速抹了把脸,他沿着楼梯,放轻脚步声,木制楼梯踩上去有种漫长的吱呀声,仿佛没有尽头的黑夜。
直到走回房间,他将自己筋疲力尽地丢到床被里,呜咽的哭声埋进枕头中。
庭院外,一处掩藏在披风下的摩托静静地立着。
西里斯靠在窗边,手里不停翻看着詹姆斯他们之前交流的信件,一丝欢快的笑意漫上他的眼睛。
这是一个安静的夜晚。
一切都仿佛命中注定。
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大约晚上九点,外面一直在下雨,天气有点冷。
沃尔布加在壁炉旁的扶手椅上读着先知的日记,雷古勒斯坐在地毯地板上翻阅一本关于占星术的书,沉静无言的空气中弥漫着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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