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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淑咬了咬牙,鼓足勇气走上前去,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父亲,母亲,你们别再争执了。我让他也为我把把脉,如果他真能准确说出我的病因,我们再信他也不迟。”
赵呈盛与赵夫人闻言,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中既有担忧也有期许。
片刻之后,两人默契地点了点头,仿佛在无声中达成了一项重要的决定。
见父母同意,赵淑轻舒一口气,快步走到赵康身边,温柔地把他拽了起来,自己则缓缓坐下,目光坚定地转向姜蕴:“请医师也为我诊断一番。”
姜蕴微微颔首,做了一个优雅的请的手势。
赵淑轻轻地将衣袖向上挽起,露出一段如玉般洁白细腻的手腕,那手腕上隐约可见的青色血管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忐忑与期待。
姜蕴此刻是男子打扮,自然不能直接与女子接触。
她从抽屉中取出一块素净的蓝色帕子,轻轻地铺在赵淑的手腕上,然后才小心翼翼地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脉搏之上,开始仔细地把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屋内静得只能听见姜蕴细微的呼吸声和赵淑略显紧张的心跳声。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过后,姜蕴缓缓收回手,顺便将那块蓝色帕子也收了回去,动作轻柔而有序。
赵淑连忙将衣袖放下,一边整理着衣角,一边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医师,如何?您可看出了我身上的不妥之处?”
姜蕴轻咳一声,声音沉稳而清晰:“夫人应是长期服用了极寒之物,导致体内寒气过重,伤及根本,从而引发月事不调。若我所料不差,夫人的月事怕是每半年才会来一次,且每次都会伴随剧烈的腹痛。”
赵淑闻言,眉头微皱,她听惯了“不孕”的诊断,如今突然听到有人提及月事,而且所诊断的也确实是对的。
她心中不免有些诧异,但还是忍不住追问道:“医师此言何意?”
姜蕴挑眉,目光中透露出几分自信:“我猜想,之前为夫人看诊的医师都断言夫人终身无法再孕。”
赵淑闻言,抿紧了嘴唇,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姜蕴并未在意她的沉默,继续说道:“其实,夫人只是寒气侵体,伤了身子。只要按照我开的方子悉心调养,半年之后,定能恢复正常。”
赵淑闻言,猛地站起身来,双眼怒视着姜蕴:“你是说,我还有可能怀孕?”
姜蕴肯定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赵淑却一甩衣袖,大声斥道:“荒谬!我曾请凤凰城内最擅长此道的明诚医师为我看诊,他明确告诉我,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孕了!你一个小小的黄毛小子,竟敢在这里信口开河!”
此前赵康的情况,众人并不十分清楚,因此刚刚起争执时,都只是在外面静静观看,不敢贸然插话。
但赵淑的情况,却是凤凰城内众所周知的。明诚医师早已亲自诊断过,赵淑被前任顺天府尹郭大人毒害了十年,早已伤及根本,终身无法再孕。
如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医师竟然敢说出如此大话,众人纷纷嘲讽起来。
“哟!我还以为真是个神医呢!没想到是个专门招摇撞骗的骗子!”
“可不是嘛!年纪轻轻,就敢说这种大话。难不成他的医术还能比明医师的医术还高强?要知道明医师在我们启凤国,也就仅仅比太医院院首差那么一点点。”
“啊哈哈哈,如果照他这么说,他岂不是比宫里的太医院院首大人还厉害?”
“啧啧啧,我看这人是吹牛吹破了天!”
“我记得我们国家有条律例是针对医师行假医的吧?”
“对对对!我知道!凡是医师行假医者,一经核实,就剥夺终身行医资格,还要根据行假医的后果来判定坐牢时间,最少也要被关上个三年呢!”
“那我们报官吧!他这种假医,就活该被关!”
“行行行,我们一起去啊!”
“走!”
“走!”
……
赵呈盛将外面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他看向姜蕴,只见这位小医师依旧神色从容,没有丝毫慌乱。他不禁皱了皱眉,心中暗想:难道这小医师说的都是真的?
赵呈盛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天龚祁对他说的话,他皱着眉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又看了看神色镇定的姜蕴,想让他帮忙治疗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赵呈盛真的无法拿自己的孩子来给这个小医师练手,他怕万一出现什么意外,那将是他无法承受的痛。
然而,赵夫人的想法却与赵呈盛截然不同。
她觉得“江陆”这位小医师就是他们赵家的希望。
尤其是看到小医师面对那些喊着要报官抓他的话,不仅不理会,还十分镇定自若地坐在这里,她就更加坚信小医师先前说的话都是真的。
她的儿子和女儿都有救了!
因此,当赵淑打算转身离开时,赵夫人快步上前,一把按住赵淑的肩膀,迫使她重新坐了回去。
赵淑抬头看向赵夫人,一脸不情愿地问道:“娘,你这是做什么?这医师满口谎话,你可别当真了!”
赵夫人瞪了赵淑一眼,厉声道:“闭嘴!”
赵淑感到有些委屈,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曾经也嫁过人,若不是被害,她说不定已经是孩子的娘了。
可现在,她娘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凶她……
赵淑紧紧抿着嘴唇,眼眶开始泛红,瞪向姜蕴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怒意。
等赵夫人抬头看向姜蕴时,脸上已经换上了温和的笑容:“医师,我信你!你看你先给谁开药?”
赵呈盛一脸震惊地看着赵夫人,上前想要把她扯回去。赵夫人却扭头瞪了赵呈盛一眼,厉声道:“放手!别拦着我救康儿和淑儿!”
赵呈盛无奈地松开了手,他其实是个妻管严,在家里几乎全都听赵夫人的。虽然出门在外,赵夫人都会照顾他的面子,一般都会听他的,但今天……喜欢被嫡妹换亲后,我娇养了病弱王爷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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