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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她那泛红的双眸便不再显得那么狼狈。
她深呼吸。
她让自己平静，克制着濒临崩溃的情绪。
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所真挚的一切对于自己命定的终点而言，是那么的无足轻重。
那些她所在意的，守护的，追寻的，走过五万年才迎来的回忆与羁绊。
对于那个她诞生便注定的结局，对于眼前的“?”，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才是真正多余且毫无意义的。
可笑吗？
愤怒吗？
你所谓的一切，所谓的全部，都无足轻重。
不需要，也不必存在。
若你的命运便是回到这里，那么这些多余的感情便会成为被抛弃的负担。
因为“?”不需要。
这个世界也不需要。
所以……你到底在守护什么？
又在因何而难过？
或是……对于此时此刻的你而言，又要去怨恨谁呢？
凯文？
是凯文将自己带到了这里，?的确没有给予自己选择。
可自己，不是同样做出了选择吗？
即使知道自己选择了拒绝凯文也会以强硬的手段促成如今的局面，可那时，她的确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那么，怪眼前的“?”。
但对于“?”而言，只不过是告知了自己一个真相罢了。
一个对于“?”来说无需为此而耗费任何感情的，真相。
“你在，伤心吗？”
“?”不明白，就如“?”无法去理解太过复杂的感情那般。
“?”不明白白陌为何伤心。
但……
“对不起……”
“?”却对自己道歉了。
这让白陌那近乎死了的内心跳动了一下。
“为什么？”
她不明所以，缓慢抬起头。
“对你而言，这声对不起无异于在对自己道歉吧？”
“但那会很奇怪，不是吗？”
“就如你刚才说的那般，明明……不该这样。”
或许已经明白自己无法改变什么，在最后，白陌想让自己表现的坚强点。
所以她的声音虽尽显苦涩，却又相对于先前，平静了许多。
“嗯。”
但面对白陌这无力而随意询问，“?”却了点头，很认真的开口：
“我无法理解，更不知道。不过，像这样对伤心的我说一声对不起。”
“或是……像这样抱一抱曾经那个受伤的心灵。”
抬起手，拥抱白陌的双臂放缓，却又在她身后拍了拍。
宛若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童。
“已经多久了呢？”“?”伏在白陌耳边，轻声的呢喃。
“没有去多看一眼自己。”
“没有给予自己一个拥抱。”
“我不知道此时的我因何而伤心，但我知道，我的心在哭。”
“我不想，所以不愿的话……便由“心”，来决定未来吧。”
“……”
白陌愣住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拥抱自己的人。
“你愿意，让我自己选？”
虽然那些话因为“?”和她彼此不分，导致可能难以理解。
但白陌还是听懂了。
“嗯。”
“?”点头。
“不过在那之前……”
起身，“?”捧起白陌的脸蛋，将自己的额头轻轻贴在白陌的额头之上。
“我想让你看一眼这个。”
“那里面有着我……”
话语到此，“?”突然停顿了。
呆滞的面容之上，也缓慢浮现出一抹淡笑。
“那里面，有着“我们”共同做出的选择。”
这是第一次吧，“?”重新组织了语言，并在自己与白陌之间，形如两人。
“当你知晓一切，感到累了……想离开时。”
“可以的哦。”
抬眸，“?”那始终暗淡不夹杂丝毫感情的目光之中，第一次有了孩童般善解的波动。
“所以……不要再哭了。”
“最后，现在，我将最终的选择权交于我自己。”
“也就是……”
纤细的手指缓慢点在白陌心口，“?”那木讷的表情微动，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却又平淡温婉的笑。
“你。”
“……”
“我……自己选吗？”
白陌从未想过自会得到这个权利。
在她来到这里，在她见到面前的“?”，甚至在凯文出现的那一瞬间，白陌就知道，自己是没有选择权的。
她一直都知道。
所以在她知晓一切，在她明白自己的存在真的是可有可无时，她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因为不管是哭也好，还是闹也罢，或是反抗，都没有意义。
她的终点，早就已经站在了自己眼前。
只差最后一步。
而这最后一步，也本不应该由她自己来决定向何处走。
毕竟她一直都是那个跟在别人后面的漂泊者，宛若大海中的一片落叶，随波逐流。
从未真正的去选择过什么，也没什么主见。
无论是爱莉希雅，梅，凯文。
又或是后来的老爷子，琪亚娜，爱因斯坦特斯拉，德丽莎。
她已经习惯了将选择权交给身边的人，也习惯了在做出选择时一言不发，跟随她们的脚步而前进。
可在如今，她得到了这样的一个选择权。
一个真正可以决定人生的选择。
而这个选择，来自于“?”。
来自于自己。
“我真的，可以吗？”
“可以选择离开，可以选择回到那个平凡的生活，可以做回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白陌。”
“嗯，当然。”没有任何犹豫，“?”点头。
但同时“?”的眉心也亮起一点白光。
那是“?”要给白陌看的东西。
至此之后，如果白陌选择逃避，那么没人会再阻拦她。
她真正的，在这场跨越不知多少个文明的最后一步之前，得到了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选择的权利。
“谢谢。”
白陌的内心，涌起了无法言语的感激。
她不知要说些什么。
她的一生，都在为了某个计划而随波逐流，宛若提线木偶般，一步一步跟着延续的脚印前进。
使徒，众神，以及面前至高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如今。
没人问过她愿不愿意，也没人想过。
?们就那么理所当然的掌握她的一切，让她稀里糊涂的，走到了如今。
当白陌知道这一切后真的差点崩溃了。
可在最后，“?”却在临门的最后一刻，将摆脱深渊的羽翼送给了自己。
所以白陌根本没有犹豫。
不管接下来“?”要让自己看什么，也不管自己会知道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回到大家身边。
哪怕如神话之中的伊卡洛斯那般，要以坠落迎接自己的胜利。
她也不想被迫接受那样的结果。
至少在最后……
她想由自己来决定最后一步走向何处。
真正的，做出自己的选择。
……
眉心的光芒扩散，一串串信息被送入了白陌脑中。
那是一切的开始，是所有曾被遗忘的过去，亦是……
诸神都未曾契机的真相。喜欢崩坏：从西琳开始捕获小小律者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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