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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11点多,陆陆续续回到家的寻找人员聚在亚宁家商量出方案:一是扩大寻找范围;二是必须去派出所报案,就指派了能说会道的万军第二天报案。
今天一大早还没到上班时间,万军就提前赶到派出所门口,等到八点十几分的时候,派出所的人员才陆续到岗。
万军跟着警员进了派出所,一位民警一边开空调一边问他:“你说你是啥事”?
“我就说,哦,有一家人的孩子找不见了,现在都两天了,我来报案。”
民警放下手中的遥控器:“你等一下,我登记一下”。
民警拿出笔和纸:“你现在说”,
“我们下沟村二组的组员,李光启的女儿,李亚宁,这两天找不到人了,没有给家里人打招呼,自行离家出走都两天了,所以我来报案”。
正在登记的民警愣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万问:“李亚宁?李亚宁?”民警疑惑了一会儿,说:“哦,知道了,你说吧”。
“我说啥?”
“我问你啥,你说啥”?
“失踪人的名字叫李亚宁吗”?
“对”。
“性别”?
“女”
“年龄”?
“21岁”
“家庭住址”?
“月全县,湖沟镇,下沟村二队,59号”。
“离家原因”?
“没有原因”
民警停下手中的笔说,“没有原因,我问你的意思就是问,是不是和父母吵架了?还是和别人吵架了,或者和谁有什么过节?像这些之类的原因”。
“和家人没有吵架,至于和外人,那我就说不上来了”。万军说。
“那你们家属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前天下午两点到五点之间,他父母回到家以后就不见人了”
“为什么昨天不报警呢”?
“这个原因我不清楚”。
正在这时,一名神色慌张,匆匆忙忙推门而入的警员,一进门就喊,“吴所来了没有?吴所来了没有”?
正在擦桌子的民警问:“咋了”?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那位民警边往空调跟前走边说,“去省城的大轿子车翻沟里了”。
“你说什么?大轿车翻车了”?正在登记的民警扭过头问。
擦桌子的民警忙问,“你咋知道的”?
“在镇上不是有的人从省城进货吗?他们的家属刚在门口聚集去现场”。
“那咱们咋办”?抹桌子的民警问
刚进门的那个民警说,“我说头儿没来,我们先出警吧”。
“那咱们上报不”?正在登记的民警问
“咱们先出现场,看看什么情况,伤亡估计有,等吴所回来后再说”。
“我把这个案子登记完,”正在登记的民警转过头对万军说:“好,你的情况我记录下来了,你们也先继找。我们来安排一下,你先回吧”
“那还要我做什么工作”?万军问。
“你回家让家人继续寻人,至于你说的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会安排人去找人去调查落实有关情况”。
正说着话,一位女民警进来了。
“快快快,你值班,我们出现场,”空调边的那位名叫对刚进来的女民警说。
“什么事这么着急的”?女民警问。
“大轿子翻车了,我们得去”。
万军听到这个消息,莫名其妙的坐在那里正在发呆,登记的民警对他说,“你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看着三个民警急急匆匆的上了夏利车,万军摇了摇头想,派出所看起来谁都管?
今天早晨心疼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就急急忙忙背起斜挎小包出了门赶镇上6点的第一趟班车。
出了门心疼才发现漆黑一片,冷得要命。
她又返回房子,给自己里面加了一件马甲。
“我的天哪,这不会是半夜吧?咋这么黑?”
心疼自言自语着走出房间。
镇政府大门还未开,心疼趴在亮着灯的门卫室玻璃前,里面雾气一片啥都看不见。
她敲了敲玻璃:“起床啦起床啦,王叔”。
“哎,来了?”里面马上传出了声音,心疼听到一串钥匙的响声。
说着话,身着黄军大衣的王叔从值班室出来了,睡眼惺忪。
心疼冻得在地上跺着脚:“王叔你再帮我看看表是几点了”?
刚出来的王叔把头伸进房门细瞅着:“5点45,5点46”。
“那就对着哩,我还担心我看错时间了,没起过这么早,这鬼天气太冷了,鼻子和脚都不知是谁的了”。
“又上县上开会”?王叔提着一串钥匙边下台阶边问:“一定要把腿穿嗳和,人冷冷腿,狗冷冷嘴哩,腿上一定要穿厚”。
“苦差事都是我的,王叔你说话还一套一套的,能说相声”。
王叔把钥匙塞到锁孔里说:“我要能说相声就没人起这么早给我闺女开门喽”。
取掉锁子,王叔拉了一下,没拉开:“该不会又上冻了吧”?
他又用劲拉了两次才拉开小门,顺便将手自上而下挥向门外,拉长音说:“请”。
“王叔真逗,谢谢你,我走啦”。
“车就在对面你看批发布匹的那些人都在那儿等车,走慢点,”,
隐隐约约看着心疼走向了那些人中间,王叔锁门进值班室了。
上了车的心疼知道,这是从镇上发往市里最早的一趟车,每隔三天就有六七个经常批发布匹的商贩坐这趟车往回拉货,今天又是他们进货的日子,只听他们一直在讨论着哪个集市价好,哪个集市价低。
这大清早从车的人还真不少,亚宁可能昨天早晨就坐的这趟车,因为她醒来时发现亚宁已不见人了,桌上只留一张纸条,想到这,心疼从她的包里拿出了那张纸又看起来:
心疼,我最好的朋友,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感谢一路走来有你陪伴为我遮风挡雨。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过你这里,否则会加深我爸妈知道后对你特别生气的误解,那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不能在这压抑的环境中苟且偷生,我们还都年轻,虽然我失去了宝贵的东西,但我要学会坚强。父母只有我一个,我就是他们的希望。
我去外地先找份工作把自己养活住,等我安排好了就会回来消除你和我父母间的误解。
一定要答应我,不要告诉任何人!
借你的壹佰元肯定还你,放心。
祝你早点当县长
后会有期
宁
1996年12月7日
心疼看完信,她又想到了前天晚上的情景。
坐在镇政府会议室看电视的心疼冻得发抖,便起身离开会议室朝宿舍跑去。
进了宿舍门,心疼把鞋一脱,赶紧钻进早已打开电热毯的被窝暖了起来。
刚暖了一会儿,砰砰砰!有人敲门,刚暖热的心疼懒得下床开门,大声问:“谁呀”?
没有回答声,仍是在敲门。
心疼生气的冲门外喊道:“你不报家门,我就不开门”!
“开门!心疼,我亚宁!”
门外传来了回答的声音,这声音是久违的,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
心疼吃了一惊,她知道,自从上次何川对亚宁实行不轨以后,是她鼓动亚宁去公安局报的警,到最后,何川被判了刑,她和亚宁怎样都没有想到是这种结局。
随着公安的调查,亚宁在县城招待所被何川糟践的事情,就慢慢在村民中间流传开来,亚宁也似乎开始慢慢对自己有了另外的看法,认为这件事应该不报警,报警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吃个哑巴亏不吭声就完了,结果心疼硬要给何川一个教训,让何川知道女孩子不是好欺负的。
报警的结果导致亚宁觉得在人面前抬不起头,两人关系渐渐的疏远了,以至于后来几乎断绝了来往。
现在亚宁突然又来找自己,肯定有重要的事,心疼心一紧,马上掀开棉子,穿上拖鞋给亚宁打开了门。
亚宁一进门,一下子就扑进心疼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心疼莫名其妙,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说,“咋了嘛,咋了嘛,你别哭,有什么事你说嘛”!
没想到听到心疼说的这句话后,亚宁哭的更伤心了,声更大了。
心疼心想,她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那就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哭一阵子吧,或许哭出来能好受一点。
就这样,亚宁趴在心疼的肩膀上哭了半晌,心疼被感染的也掉下了眼泪。
哭过了一阵子完后,亚宁用袖子擦着眼泪说,“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这半年都快把我压抑死了,我爸妈寸步不离我,我说来你这里都不行,心疼,你要知道,不是我对你有埋怨,是我的爸妈,他们不允许我和你来往,,这半年我也想明白了,你是为了我好,可爸妈不理解。对于那些坏人,我们绝不能顾及情面,他做的孽,他就应该承担责任,让法律替我出气”!
心疼看着亚宁哭红的眼睛,周围还闪着泪花,便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帮亚宁擦着眼花,“半年没见了,话多得要死,来了就跟讲故事一样说了一通。事情已经过去了,再也没有必要再提说那个事,说起来伤心,来,坐下慢慢聊”。
“我都觉得我再不来就成哑巴了”。
心疼拉着亚宁的手走向床边坐了下来,“你这么晚来找我,就是说这事的”?
亚宁望着心疼房子中间的蜂窝煤炉子说,“你房间里弄这个,不怕煤气中毒吗”?
“不怕,有烟筒呢,烟筒用胶带缠的可严实了,你问这话的意思听起来好像要借宿我这儿了”?
“不行吗?”
“你枕过的枕头还在那儿放着哩,我每晚都抱着它睡觉,老希望你能又和我睡一个床上”。
“那我就脱鞋上床了”。说着亚宁便脱了外套上了床:“外边把人能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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