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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忍住，伸手重重的拍了一下。
下一秒，紧跟着的是李华尖锐的爆鸣。
“老马，你是不是有病！”
马国俊笑嘻，转头问江年。
“这贱人大早上发什么颠？”
江年警了李华一眼，吐出一句，“不知道，我很难理解他这样的低分仔思维。”
“赤石赤石！”李华从桌上爬了起来，抓住了江年的领子，“高几分也算高啊？”
江年拍开了他的手，不咸不淡道。
“四舍五入，领先十分。但我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应该高你五十分左右。”
“你说牛魔呢！”李华急了。
“你踏马的，把这几分当拼夕夕砍是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是用户吗？”
看着李华灵活多变的嘴脸，第六小组的人都笑了。
“组长，我比你多一分。”黄芳忽的转过头，犹犹豫豫，给他补上了最后一刀。
李华：“...
早自习。
一缕朝阳从教学楼正面缓缓升起，透过窗户进入教室。
李清容一只手撑在桌上，轻巧翻动书页。阳光从侧面斜斜打进来，将她的瞳孔染成金色。
高马尾轻轻颤动，连发丝都被日光照亮。
她心情不错，或许是因为昨天晚自习莫名其妙的对话，不过她确实没什么烦恼。
或者说，以前有，但现在暂时没有。
换做别人，或许已经在患得患失了。但李清容的迟钝由来已久，几乎成了习惯。
以前......也并不是这样。
不过是这短短几年的巨变，对她影响如同过山车似的。从一个极端，带到了另一个极端。
正逢青春期，给她的性格也多少也带去了一些影响，又或者直白的说，
影响甚大。
下早自习。
李清容见江年掏出了手机，在桌子底下偷摸给人发消息。
倒不是她故意偷看，而是江年压根不藏。发完之后，等那边回了消息就给她看了。
“下了第一节课，我请假出去一会哈。”
李清容督了一眼，也没问他请假去干嘛，只是点了点头。
“嗯。
实际上，也不需要她同意。
只要在离开前给蔡晓青看一眼即可，至于班长......纯属看个乐，圣天子不管闲事。
茜宝踩着上课铃走进了教室，依旧是经典开窗三件套，而后扫视班级后皱眉叉腰。
“怎么都这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江年挠挠脖子，他也算是“没精神”大军中的一员。早上起太早了，觉没睡够。
而宝贵的【治愈】技能，得留给下午理综课。
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形式主义了？
那话又得说回来了。
众所周知，教室补觉十分钟等于家里一小时。不算太困的时候，只会越睡越困。
虽说科学作息，但身为一名九年义务教育的老学生。该怎么睡，还需要专家教吗？
正所谓，合格的老电工，有没有电一摸就知道。
抱歉了，茜宝，我得在你课上睡一会。
江年率先趴倒在桌上，直接开始休眠。然而很快就被眼尖的茜宝发现了，却没管。
坏女人随便找了个理由，把昏昏欲睡的李华点了起来。
李华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又看了一眼旁边趴着睡的江年，不禁感觉哔了狗了。
他没举报，不是因为他李某人义薄云天，而是这一招对江年这种140的吊人没用。
mis茜只会反问，“那么你上次联考英语多少分呢？”
于是，他不语，只是拿着书就往教室后排走去。跟回家似的，往那冷冰冰的黑板一靠。
同样发出舒服呻吟声的，还有为了清醒听课，而主动来到教室后方站着的孙志成。
两人对视一眼，顿觉尴尬，又默默移开。
讲台上。
茜宝拍了拍手，询问是否有人愿意主动表演个节目。中式课堂，没有节目只有狠活。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满朝文武支支吾吾。
“害羞什么呀？难道你们班月底，不报元旦晚会的节目？”茜宝扶额，
有些无语。
“老师，一个班只需要报一个节目。”英语课代表出声，“实在不行就大合唱。”
茜宝：“..
论糊弄，老师还真没学生会糊弄。
但茜宝的目的也达到了。
原本死气沉沉的班级，被她一句元旦晚会钓起了精神，班上人七嘴八舌开始讨论了起来。
“这哗晚会是不是从下午开始搞啊？是下午就爽了，上午一点氛围都没有啊。”
“那岂不是放假一整天？不来也是可以的吧？”
“我肯定请假，节目巨没意思。坐在操场那吹风，除了枯坐玩手机之外还有什么？”
“呢......我们班心理委员上吗？”
‘没节目，她和文艺委员不得上咯？”
位于话题风暴中心的心理委员某余，闻言也只是无声笑了笑，将不常用的眼镜戴上。
哇达西，已经不是那种女人了呦。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你个日本女人！
余知意冷笑，扶了扶代表文化与装逼的眼镜，心道自己已经是生物课代表了。
私密马赛，心理委员不干了。
当然，她也没有明说出来。毕竟能脚踏两条船的感觉还是很爽的，直接两个职位。
爽飞！
心理委员平时也不用干什么，最多负责负责心理报纸接收。
再者，就是和文艺委员一起组织这种需要报节目的活动实际上，高三的任务也并非德智体美劳。倒也不需要展示什么，随便报个节目即可。
因此，只要没人提出异议，她还能身兼两职很久。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心理委员纯纯图一乐。真要说实打实有好处，还得是生物课代表。
毕竟晴宝严选002号，生物成绩进步意味着理综大进步。
晴宝这个称号原本是属于江年的，不过余知意将其偷偷的韩国了过来度为已用。
还别说，ntr还挺爽的。
她打算等自己坐稳生物课代表的位置之后，就开始和江年狠狠宫斗，哀家才是皇后！
目前，还得先捧着他。
江年被讨论声吵醒，眯着眼晴看了一眼身侧的张柠枝。见她在偷听，不由乐了。
“老师没说这个月几号元旦晚会？”
张柠枝闻言，老实回答道。
“说是说了，二十五号左右。但她说不确定，有可能会延后到二十七八号。”
“那不挺好？”李华直接从后排走了过来聊天，“反正跨年那天晚上，
我们班上还有一场。”
“看完学校的表演，隔两天班上又搞。那一整个星期考考试，再讲讲试卷，等于不上课。”
闻言，江年忍不住手动给李华点了一个赞。
“你小子挺会计划的。”
“那是，全靠这个过日子了。”李华颇为得意，十二月过完，就该数着日子过年了。
高三生活，只在两个地方苦。
北方某某模式下的超级变态中学，以及.....抖音评论区。
真正适应了，其实就跟进厂打螺丝似的。一天站十二个小时，只能说一般般。
由于终究要上课，茜宝很快叫停了讨论了。
这就是老教师的余裕，既活跃了课堂气氛又摸了几分钟的鱼，直接从头赢到脚。
可惜，第二节课江年就溜了。
走之前，他还没忘记和张柠枝打了一声招呼。免得她事后嘀嘀咕咕，对其发问。
忘记告诉我了？
怎么没忘记班长呢？
小气枝天生带点阴阳怪气的本领，江年并不想领教第二遍，只能老老实实的报备。
最后，他和蔡晓青打了个招呼才离开。
校门口。
江年从兜里掏出了请假条递给保安，对方警了一眼就放行了，摆手示意对方通过。
他跨过校门，身后正好传来了上课的铃声。
九点，阳光略显稀薄。
江年站在学校门口略显阴凉的街道边上，稍微刷了一会手机，收到了教练的消息。
大致意思是问下周有没有时间，那边刷教学时长没什么问题，可以准备报考科目二了。
他回了一个好，估摸着这个月底之前就能考完科三科四，然后顺利拿到驾照。
正这样想着，忽的听见身后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转头，果然看见了一脸震惊的宋细云。
“你......你怎么会在这？”少女眼晴圆睁，跟见了鬼似的，“江年，
你也请假？”
“不是请假，赵姐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江年打了个响指，忍不住露出了奸诈的笑。
根据笑容守恒定律，宋细云不嘻嘻。
“啊？我妈没和我说啊......”少女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接通之后人听傻了。
挂了电话，宋细云转身就要往学校里走。
刚抬脚，身后传来江年不紧不慢的声音。带着浓重的蛊惑性，如同恶魔低语一般。
“免费的，不用就浪费了。”
少女抬起的脚，十分不争气的，硬生生缩了回来。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她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仍旧抱有一丝期望，想听听江年到底会怎么说。
“单位家属和医院内部搞的福利，再贵也是国家买单。”江年翻了个大白眼。
“按理来说，指定的人才能享受的。不过我在医院也有认识的人，所以宋细云被说服了，主要是她原本就是打算蹭体检的，只是她原以为是她妈带她去。
换成江年，也不是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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