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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
韩蕾娇羞的低呼。她好累,不想再继续这个羞人的话题。
“呵呵呵。”
老夫人忍不住轻笑,目光又在韩蕾的领口处扫视了一下后,才终于放过了韩蕾。
“打雨点了,早些歇息吧!”
老夫人说完,满脸欣慰的在丫环们的陪伴下回去了。
韩蕾站在房中,环顾四周,心中感慨万千。连日来的奔波让她身心俱疲,此刻终于有了片刻的安宁。
紫檀和金桔两个丫环已提了热水过来。
紫檀笑着说道:“韩姑娘,热水已经备好了,您泡个澡解解乏吧。”
韩蕾点点头,“辛苦你们了。”
金桔习惯性的过来伺候她脱衣,韩蕾嘴角一抽,连忙抓紧了领口。
“你们出去守着吧!我自己来。”
平时让丫环伺候,她都不习惯,就更别说洗澡这种涉及隐私的事了。
来自现代的她,思想也算是开放的。但怎么也是个女孩子,向来不习惯洗澡时有人在旁边看着,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
记得有一次,她在某音上刷到一个视频,讲的是南方人和北方人洗澡的差异。
视频里,北方人喜欢在大澡堂子里洗澡,热气腾腾的池子里挤满了人,大家赤条条地泡在水里,还有人专门负责搓背。
批量搓背。
韩蕾看到那一幕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里一阵发紧。
作为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她从小到大都是在自家浴室里洗澡。
门一关,水一开,私密又自在。
她完全无法想象,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身裸体,甚至还能若无其事地聊天搓背。
妈妈呀!那种场景究竟有多么的辣眼睛。
金桔伸出的手尴尬的僵在半空中。但她和紫檀伺候韩蕾不多的日子里,也不是第一次被拒绝,她看向紫檀,紫檀也冲她点头。
金桔只好收回手,和紫檀一起走了出去,在门口守着。
见她们都出去了,韩蕾将屏风挡严实,这才脱了衣服踏入木桶。
温热的水包裹着她的身体,疲惫感渐渐消散。
韩蕾将头靠在木桶边,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这几日或险或悲的种种经历,以及刚才老夫人说赵樽对她情根深种的话。
不知不觉间,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竟靠在木桶边沉沉睡去。
屋外,天空阴沉,淅淅沥沥的小雨悄然落下,雨滴敲打着窗棂,发出轻微的声响。
洗漱后的赵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韩蕾那天说的那句“干他”,毫无睡意。
既然韩蕾也支持他,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那不如干脆去找韩蕾商量计划。
说干就干,他披上外衣,撑着雨伞朝韩蕾的院子走去。
刚走进院子,赵樽就看到两个丫环在门口的屋檐下躲雨,花台上的花挡住了她们的半个身子。
再走近一点,赵樽听到紫檀低低的说话声。
“韩姑娘洗澡怎么还没好?水都应该凉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金桔也有些担忧,转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犹豫道:“可主子没召唤,我们也不敢贸然进去啊。”
紫檀叹了口气:“要不再等等吧,或许姑娘只是想多泡一会儿。”
赵樽听到这里,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他心中一紧,快步走向门口。
见到赵樽来了,两个丫环赶紧福身行礼。
“王爷。”
“见过王爷。”
赵樽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抬起的手已经轻轻的敲响了房门。
“丫头!丫头!”
屋内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赵樽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想着紫檀说的会不会出事了,他顾不得男女大防,毫不犹豫地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紫檀和金桔见状,也赶紧跟上。
屋内烛光昏暗,赵樽扫视了一圈周围,没见到韩蕾的身影,他的目光落在了屏风上。
“丫头,丫头。韩蕾。”
赵樽又连唤了几声,依然没人答应。赵樽的心猛地一沉。
赵樽快步绕过屏风,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怔住——
韩蕾靠在木桶边,双眼紧闭,呼吸均匀,显然是已经睡着了。她娇俏的面庞因热水的浸泡而微微泛红,显得更加甜美。而那平静的水面下,更是一片旖旎的春光。
赵樽的耳根一热,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赶紧闭上双眼,咽了一口口水,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
他闭着眼伸手探了探水温,发现水确实已经有些凉了。
“快拿衣服来给韩姑娘穿上。”赵樽回头吩咐道。
两个丫环连忙取来干净的衣物,小心翼翼地裹在韩蕾身上。赵樽这才睁开眼,轻轻地将韩蕾从水中抱起。
她的身体轻盈柔软,仿佛一片羽毛,赵樽的动作格外轻柔,生怕惊醒了她。看着她裸露在衣裙外的白皙的小腿,赵樽的呼吸又急促起来。
加快脚步走到床边,将韩蕾放在床上,赵樽赶紧转过身去了屏风后。
两个丫环已拿了干爽的衣服过来为韩蕾替换,然后盖上被子。
也许是太过疲累,整个过程,韩蕾竟然都毫无所觉。
“王爷,好了。”紫檀轻声说道。
“嗯!把这个给韩姑娘戴在脖子上。”
赵樽从屏风后过来,将手中拿着的锁情扣递给紫檀。然后,亲眼看着紫檀将锁情扣重新带回韩蕾的脖子上。
这是他从浴桶旁的小几上找到的,韩蕾洗澡时取下来放在了旁边。
进入屏风后再次看到浴桶,韩蕾泡在浴桶里的景象,本就一直在赵樽的脑海里闪现。
现在,面对着韩蕾沉睡的容颜,赵樽清冷俊逸的面庞上竟然飞起了一抹红晕。
他移开目光,将手放到唇边干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别扭后,才吩咐两个丫环。
“好好照顾韩姑娘,若是她醒了,立刻通知本王。”
紫檀和金桔连忙点头应下。赵樽又看了韩蕾一眼,这才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走出院子,雨势渐大。赵樽站在屋檐下,抬头望着淅淅沥沥的雨幕,心中隐隐有些后悔。
经过了刚才那一幕,似乎有一道莫名的力量在蛊惑着他。
他后悔了,明天他就要和韩蕾商量先成亲的事。
“干他”的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干成的,需要从长计议。但和韩蕾成亲的事,他不想再耽误。
像韩蕾这般独特又迷人的女子,他真怕仅仅靠锁情扣,根本锁不住她。
想到此,赵樽又回头看了看屋里,然后撑着伞走进了雨幕里……
……抱抱我的书友们……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夜,草原上的天空,碧蓝如洗。
辽阔的草原上,洁白的帐篷星罗棋布,宛如一朵朵盛开的莲花。然而,这片宁静的草原上,却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氛。
突厥粮草被烧,失去主将,也就失去了军心。
大军在惊慌失措中懒懒散散地逃回了王庭,士兵们个个垂头丧气,仿佛三魂已失了七魄。
接到斥候的禀报,阿史那可汗没想到大军才出征不到十天就回来了。
他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急忙召集了各部落的首领,匆匆走出大帐,赶往点将聚兵的地方。
阿史那可汗和部落首领们,远远的就看到祭酒台的前草地上,横七竖八的摆放了许多尸体。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腥味和战马的粪便味。
旁边的草地上,几十匹战马没有人看管,在周围悠闲地吃着草,几十名骑兵随意的坐在草地上,他们眼里没有出征前的英勇朝气,反而是死气沉沉的绝望。
如此景象,一看就是打了败仗呀!
看着眼前一副颓败的景象,马上就要走到那些尸体面前了,阿史那可汗却突然感觉自己的双脚像是踩在了沼泽里,既沉重又提不起劲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
一贯威武的阿史那可汗,现在声音却毫无力量,还带着微微的颤抖。似乎连他自己都不敢张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到阿史那可汗熟悉的声音,一名突厥士兵抬起头,眼里闪过了一丝委屈的光芒。
他撑着疲惫的身体站起来,牵过旁边正在吃草的一匹战马,缓缓朝阿史那可汗和各部落首领走来,战马背上,驮着一具无头尸体。
士兵一边走,一边用突厥话喃喃的念着:“打不赢,根本打不赢……”
阿史那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士兵还没来得及禀报,光是从无头尸体的铁制战甲上,阿史那可汗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阿尔皮。
“阿尔皮!”
阿史那可汗惊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他大步走到尸体前,看着那具无头的躯体。
阿尔皮的战甲上布满了刀痕,显然经历了惨烈的战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阿史那可汗的声音低沉而愤怒,仿佛一头即将爆发的雄狮。他转身看向那名士兵,目光如刀,“阿尔皮为何会战死?为何还失去了头颅?”
士兵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说道:“可汗,我们……我们中了敌军的埋伏。”
“敌军?”阿史那可汗眉头紧锁,“哪儿来的敌军?为何我们事先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士兵低下头,声音更加颤抖。
“是……是大景。他们突然出现在我们扎营的地方,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大景朝。”
阿史那可汗的胸口剧烈起伏,脸色越来越阴沉,怒吼道:“废物!一群废物!阿尔皮可是我突厥最勇猛的将领,你们那些斥候是干什么吃的?为何没有提前发现敌军的动向?”
各部落首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
阿史那可汗的怒火如同草原上的狂风,席卷了周围所有的人。
他伸手抚摸着阿尔皮光秃秃又血迹凝固的脖颈,声音冰冷。
“大景朝有句名言:胜败乃兵家常事,兵败,本汗可以接受,可主将的头颅都丢了,这简直就是整个突厥的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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