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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下过一场大雪后,
积雪又厚又深。
帝后二人正在堆雪人。
一旁侍奉着的宫人不下十数人,都默默守在旁边,帝后一同堆雪人的景象真是百年难遇……
“阿拂,像你吗。”
他沉朗的笑,极为少见的笑得这样天真。
那个雪人被堆得圆滚滚,胖乎乎,脑袋顶上还戴着斗笠。
“才不像呢。”
沈青拂哼唧了声,“臣妾可没有这么肥美。”
“是吗。”
宁玄礼捏起一小团雪往她脸上一蹭,凉得她皱眉,她也不甘示弱,搓了个更大的雪球,直接扔到他胸前,重重的一砸。
他却气定神闲的笑。
“皇后要谋杀亲夫不成。”
跟着捉住她乱来的一双手,带入怀中,他浅淡的看了一眼宫人手中的墨狐大氅,便有人适时递过来,为皇后披好。
“如何,今日玩得可还尽兴。”他笑着问。
沈青拂点点头,“还好。”
她白皙的小脸被墨狐的颜色衬得更为白嫩,鼻尖红红的,耳朵也有点泛红。
宁玄礼抚上她的耳朵,给她暖了暖,“天冷,咱们还是回内殿吧。”
她乖巧嗯了声,
任由男人将她带进内室。
坤宁宫的红罗炭烧得正旺,暖烘烘的。
再穿着大氅就有些热了,她解下来,完全没注意到男人的眼神早已心猿意马。
“朕为阿拂准备了一样东西。”
“嗯?陛下备下何物?”
一旁的乌木海棠如意纹几案上放置着一袭轻纱,粉嫩如云霞一般的颜色。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撩起这袭纱,“阿拂穿上试试。”
反正有炭火烧着,也不会冷。
沈青拂接过来,不疑有他。
展开才发现这件纱衣几乎可以用透明来形容,薄如雾色,且没有可以系好的盘扣,只是单纯有两条袖子,堪堪能遮住大腿以上的位置。
“……”
她顿时陷入沉默。
很快,脸上泛起薄红,似醉酒了一般,她声若蚊蝇,“陛下,可以先闭上眼睛吗。”
“好。”
宁玄礼眼底泛起欲色,薄唇一勾,闭上眼。
见他真的闭了眼,倒是很从容。
她气鼓鼓的冲着他眼前的空气无声的龇牙咧嘴了一番,狗男人真会玩。
换好衣物,找了半天盘扣,还真没有。
“找什么,别找了。”男人声线哑感,不知何时睁开的眼,将她一把拉进怀里,“朕的皇后,身上好香啊。”
她虽穿着这样的衣服。
却依旧保持着端庄自持,没有说话,像是清冷仙子被迫堕尘,眼神越发圣洁,就越发激起男人心里的征服之欲。
宁玄礼向来幽深清冽的眼底满是明晃晃的占有欲,燃起一簇一簇燎原星火。
他难掩欲色,嗓音极为温柔,“阿拂为何不说话。”
沈青拂身上单薄,能感受到他炽热的体温,“臣妾如今已是陛下的皇后,穿成这样,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岂不要耻笑臣妾……”
“无人敢议论。”
他双手已攀上她肌肤,“谁敢置喙,朕割了谁的舌头。”
“……”
最后,
她只得这样背对着仰靠在男人怀里,
双腿的腿窝处,被他双手托起来,颤栗不已,她无力的抬手往后勾住男人的脖子,听着他一遍一遍喊着她的名字。
末了,他吻了吻她冒汗的额头,
“咱们再生个孩子吧,好吗。”
这件衣服都皱巴巴的不成样子了,他还不给她脱下来。
沈青拂没了力气回应他,至于他讲的什么,也没有听得很清楚,“……”
……
……
第二日,清晨。
妆镜台前。
两人同坐。
今日休沐,不必早朝。
宁玄礼耐着性子给她画眉,眉毛画得一般,最后却在她嘴巴上方又添了两条小胡子,他笑得玩味,“好了,这下阿拂有四条眉毛了。”
沈青拂看了眼镜子,气得扁扁嘴。
“陛下怎能这样欺负臣妾。”
她只得拿起手帕去擦那两条小胡子,“眉毛画成又短又粗的,一点也不好看,臣妾要罚陛下重画。”
“好好好。”
宁玄礼手执螺子黛,接着给她画去,“朕给卿卿赔个不是,都是朕没画好,朕要画到卿卿满意为止。”
沈青拂轻轻的哼笑,“这还差不多。”
彼时,侍琴进来,
在屏风外头站着犹豫了一会。
宁玄礼瞥了一眼镜中,语调懒散,“有话就回。”
“是,陛下。”
侍琴走近,禀报道,“启禀陛下,娘娘,长春宫的连珠过来说,薛婕妤被一个小太监冲撞,迎面浇了一盆冰水,现下整个人已经发了高热。”
宁玄礼面色平静。
他脸上没有丝毫意外。
这么快就有人坐不住了。
他淡淡道,“朕知道了。”
沈青拂乖巧的坐着,任由他画眉,她眼神只有澄澈爱意,心中无波无澜。
哦豁,还真有人出手了。
她眼神逐渐变得担忧,悲悯圣洁,“陛下,薛婕妤发了高热,总要传太医去长春宫看看,近来秦太医当值,他又是太医院的院判,医术高明,就由他去长春宫给薛婕妤请脉吧。”
宁玄礼心头一软。
阿拂还是这样善良单纯。
好在提前立了薛氏这个靶子,正好,吸引了这后宫女人的战火。
他柔声道,“阿拂总这样为别人考虑,叫朕心疼。”
沈青拂浅浅一笑,绝美,“臣妾是陛下的皇后,自然要为了陛下,照顾后宫妃嫔,这也是臣妾的责任所在。”
宁玄礼深切望着她。
此刻,他知道他做这一切的决定都是正确的。
阿拂,只会是他唯一的妻子。
他跟着拥住她,“朕会为阿拂扫清一切障碍。”
沈青拂懵懂的抬眸,“臣妾不怕后宫艰险,只要陛下信任臣妾就好。”
宁玄礼心中一荡。
阿拂对他的爱意如此澄澈干净,让他珍惜不已。
他沉声笃定道,
“朕对阿拂,永不相疑。”
……
延庆宫,东配殿。
荷叶心惊胆战的俯身,压低声音。
“主子,长春宫那边有信儿了,薛婕妤果真突发高热,想必近来是不能侍奉陛下了。”
穆才人嗯了声。
慢慢品尝着一小块冰柿。
“冬天的冰水这么凉,一盆泼下去,她不病才怪。”
荷叶不敢说话,
眼神乱瞟。
穆莲衣皱眉,“怎么,你觉得我做得不对。”
“奴婢岂敢。”
“呵呵,既然入了宫,又岂能不争宠,既然有人得宠,我自然要让她失宠。”
穆莲衣淡淡一笑,“何况我只是叫她近来不得侍寝罢了,又不是要她的性命。”
她这话说得极为淡漠,
全无往日那样柔弱的样子。
荷叶搓了搓手指,又道,“还有一件事,奴婢……奴婢帮娘娘问来了。”
她吞吞吐吐的说道,
“敬事房的吴管事手底下有个小内侍,专门管理后妃的绿头牌,奴婢使了点银子,正好问了实情,原来祥昭容的绿头牌已经被撤下了,吴管事特意叮嘱过,不得再放回去。”
“什么?!”
穆才人顿时大惊。
眼底的淡漠消失不见,一下变得犹疑起来,她拧紧了眉头,“如此说来,定是陛下的意思了。”
“想来或许是……”
荷叶猜测道,“吴管事虽然管理着敬事房,但祥昭容怎么说也是高位嫔妃,若没有陛下的授意,他哪里敢做这个主啊。”
穆才人手里的冰柿顿时扔到一旁。
哼。
楚氏出身骠骑大将军府,这样好的出身,又与陛下有初见的情谊,她竟然会把一手好牌打成这样!
“主子,咱们进宫就是为了帮祥昭容的,这可如何是好。”
荷叶担忧道。
若非是主子让她偷摸去了敬事房打探消息,
恐怕还无法得知祥昭容的绿头牌被彻底撤下一事。
“祥昭容失宠,再想复宠,难于上青天。”穆才人语调冷淡,“我可以帮她,但也不会误了自己的前程。”
依照如此形势。
祥昭容在陛下心里,还不如后宫其他女人……
穆才人无力的闭了闭眼,思忖了半晌,她睁开眼,冷笑,“既然祥昭容已然失宠,那我就干脆让她失宠得更厉害点吧,正好拿她做我上位的踏脚石。”
荷叶一惊。
“主子,可是祥昭容的父亲是骠骑大将军,咱们不能把他得罪了啊。”
穆莲衣冷哼,“我自会想个周全办法。”
……
和声署。
距离昭宸皇后的千秋节还有一个月。
陛下早已下了旨,命和声署好生准备,务必要给皇后娘娘惊喜。
谢摇光还在浏览乐谱。
内侍来报,“大人,咸福宫侧殿的顾贵嫔过来了。”
“哪个顾贵嫔?”
谢摇光眼神没有移开,他略微蹙眉,不记得有这么一位顾贵嫔,近来颇受陛下宠爱的,不是那个薛婕妤吗。
“额,就是与谢昭仪同住咸福宫的那位顾主子啊。”
“……哦。”
谢摇光似乎想起了一点。
“她来做什么?”
“奴才也不甚清楚,不过,顾主子是一个人过来的,奴才瞧她身边连个随身侍女都没带着呢。”
谢摇光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先下去吧。”
“是。”
跟着,顾贵嫔便进了和声署。
谢摇光起身行礼,“下臣见过主子。”
顾丝绵扫了一眼四周,和声署并无其他人,她心中一喜,不禁格外激动,“谢大人快起身吧。”
她笑着问,
“怎么今日和声署这样安静啊。”
“哦,太后要看戏曲,有不少乐器都着人拿去了寿康宫,顾主子若是有何需要,还消等上小半个时辰。”
顾丝绵柔美的笑,“我来不是为了来借乐器的。”
谢摇光防备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低下头去,再度行礼,“不知主子前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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