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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有些古怪的说道。
“丽塔，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只要我想，随时可以瞬移到比安卡的身边。”
以前他和丽塔随时处于信任危机的边缘，所以这是事实不好说出来。
但是现在他们两个的关系显然已经到了一种比较……难以描述的地步了，所以说出这话柳白也没什么顾忌了。
“……”
这大概是丽塔本世纪听到的最坏的消息了。
“背着淑女和别的女人偷偷幽会，难道柳白先生您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感吗？”
丽塔默默的挤兑道。
“那真希望某个人哄骗完自己闺蜜的时候也有一些负罪感。”柳白吐槽道。
“我会在事后补偿比安卡大人的。”丽塔完全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反而笑吟吟的说道。
……你这个事后正经吗？
只恨自己现在是个幽灵。
“难道陪一位淑女约会是很让柳白先生您为难的事情吗——这是昨天救命之恩的答谢哦。”
丽塔第一次觉得欠别人人情真是太好了。
想要约会，直接就用报恩这个理由就行了。
“我总觉得这个理由怪怪的……好吧，虽然我本人对于这种事情完全无所谓就是了。”
柳白想了想，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不过话说回来，作为幽灵，我可没办法在街上购物的时候帮你拎包。”
“您在说什么呢，作为女仆自己拎包不是应该的吗……哎呀，难不成柳白先生您帮别的女人拎过包？我能有幸认识一下那位幸运的女士吗？”
啊……想都不用想，看着丽塔脸上热情的微笑，柳白就知道绝对的送命题。
不过说到购物……其实自己也没帮别的女人拎过包，只是见过当年特斯拉带着爱因斯坦大肆采购的情景而已。
由于当时自己是幽灵，所以做苦力的芬兰人和没觉醒的瓦尔特。
所以柳白的回答也很坦诚：“不，并没有帮别人拎过，只是偶尔能听到类似的消息而已。”
“原来如此，这类的消息新闻我也常常听见。”
丽塔点了点头，看样子算是姑且相信了。
“所以说，丽塔，这次的目的真的是购物？”
“当然，最近衣服有些少了，送内衣到裙子，都需要买一些，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柳白先生您能在旁边给出一点建议。”
在旁边……
这完全是暗示吧！绝对是暗示吧！
丽塔！诡计多端！
为了做样子，丽塔推门进入了世界蛇的办公楼，接下来只要从后门出去就好了。
“早安，丽塔。”
然而半路上，丽塔就遇到了某个朝她打招呼的白发丫头。
现在的琪亚娜，已经不适合“草履虫”这个外号了呢。
“……琪亚娜小姐，我们两个很熟吗？”
一天的好心情从看到偷腥猫结束……好吧，看到奥托的时候其实就结束了。
“啊哈哈……那句古话怎么说来着？不打不相识？”
琪亚娜挠了挠脸，“你看，咱们不都是被那位柳白先生选中的人吗，我们现在不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吗？等等，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是秋后的蚂蚱来着……？”
“……”
你个傻孩子究竟会不会用俗语啊！
（“琪亚娜同学，这种情况下再怎么也应该说‘我们之间应该同舟共济’或者是‘互帮互助’而不是说什么一条绳上的蚂蚱……”）
羽毛中的符华意识忍不住为琪亚娜的文学修养感到叹息。
虽然心性成熟了，但是曾经因为贪玩而缺失的功课却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补回来的。
符华忽然觉得自己对于琪亚娜的教育还真是任重而道远。
“唉……琪亚娜小姐，要吃糖吗？”
丽塔不由得从哪个口袋取出了几枚糖果递了出去。
这傻孩子……
“多吃糖有益于补充大脑能量。”
“哦……”
琪亚娜虽然搞不清对方的态度，但是……这算是一种示好吧？
所以琪亚娜还是呆呆的把糖接了过来。
“所以，琪亚娜小姐，您现在在这里做什么？我还以为世界蛇会把你严严实实的藏起来呢。”
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办公大楼，真就不怕比安卡过来搜查吗？
这边的事她还没告诉比安卡呢。
“丽塔，打个赌，只要你对比安卡说，眼前这个女孩只是长的和琪亚娜比较像，并不是琪亚娜，比安卡肯定会信。”
“……我觉得如果您来说也一样。”
想想自家队长的脑袋瓜，丽塔也叹了一口气。
某方面来说自家队长在缺根筋这方面和眼前这位琪亚娜小姐还真是挺像的。
“话又说回来，比安卡的意大利语拼写是Biankai……某种角度也能写作BKiana。”
柳白有意无意说道。
说起来，现在他和琪亚娜的契合度已经到了15%，看来符华没少对琪亚娜说他的好话。
“那还真是……”
丽塔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这种事可不是那种可以随便往外说的。
不过好在无论是沙尼亚特还是卡斯兰娜，都是白发居多，所以倒是很幸运的没有引起眼前琪亚娜的疑惑。
不，应该说就是直接说出来这位也不会信吧？
“哦……那家伙啊，以前我就觉得她的脑袋比我还不灵光。”
琪亚娜似乎想起了一些事，“当时在新西兰执行任务的时候，姨妈……额，我是说学园长，当时骗她说逆熵舰队是出来旅游的，结果她竟然真信了……”
“……”
丽塔扶额，关于这件事她也知道来着。
“我能说至少比安卡大人的学业比你好吗？而且也没有你那么不务正业。”
“……你这家伙说话还真是难听——算了，总比之前一脸虚伪笑容的假话要好多了。”
丽塔对此不置可否。
对待敌人她都是那么笑的。
“所以，琪亚娜小姐，您为什么还会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神城医药的办公大楼里？”
“打工啊。”
琪亚娜理所当然朝丽塔展示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抹布。
“……？”
“因为我现在还没办法完全控制自己体内的力量，所以暂时没有回去的准备。”
琪亚娜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好在那个叫做胡狼的女人愿意帮忙，不过代价就是帮她擦擦东西。”
“胡狼那个家伙……”
丽塔想了想，那个带着胡狼面具的女人在渡鸦嘴里好像一直都是傻蛋来着。
嗯，事实上也是傻蛋，竟然敢和奥托正面叫嚣。
“在对崩坏和生物的研究上，她还是很靠谱的，无可争议的世界顶级。”
柳白说了句公道话。
“就是性格狂傲且我行我素……留个心眼就好。”
“这点放心啦，有符华班长帮我看着呢……对了，班长好像有事情要找你。”
“嗯？找我？”
这个用词好像有些古怪。
下一刻，他们所有人的意识都被拉入了一个太虚山的演武场上。
“这是……”
丽塔有些惊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意识空间吧。”柳白在丽塔身后出声道。
“柳、柳白先生？”
丽塔看向声音来源的一瞬间，震惊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
柳白看了一眼丽塔，这才发现丽塔的瞳孔之中竟然映照出了自己的形象。
“……因为是意识空间，所谓我的形象能够在这片空间中出现吗？”
合理，非常合理，毕竟幽灵不就算是一种意识体吗？
这也就怪不得1955年的那时候，符华能给他一种能看见他的感觉了。
果然是因为羽渡尘啊……
“好久不见，符华。”
柳白想通了之后，便朝着旁边浮现出身姿的赤鸢仙人微微颔首。
“是啊，好久不见了，柳师。”
符华朝着柳白颔首。
作为弟子，这种行为毫无疑问有些失礼，但是，如果太过看中弟子的身份的话……
那恐怕在女人这方面会输的很惨。
“丽塔小姐，我们两个也算是好久不见了。”
符华也没有冷落丽塔，毕竟她的性格是堂堂正正的那种，并不喜欢那些小手段。
“几个月前才见过，好久不见这种话就免了吧。”
丽塔托起胸，微微摇头。
能够看到柳白之后，丽塔的斗志瞬间翻倍。
“……”
符华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
……应该是错觉吧。
“算了，言归正传，我现在的力量并不多，这个意识空间并不能维持太久。”
符华把自己的视线从丽塔身上一开，转移到柳白的身上。
“柳师，最近我有了一点很奇怪的感觉……”
“感觉？”
柳白莫名。
“什么感觉，具体说说？”
“正是因为无法形容才会让我感到奇怪。”
符华回答道，“不过，我觉得这种古怪的感觉很有可能来自于我的身体。”
识之律者吗？
“您的身体？”丽塔有些疑惑。
“恕我直言，您的身体不是已经……”
“没错，被奥托一枪命中，在生理上已经‘死亡’了，但是我的肉体在收到极大损伤之后会缓慢回复，只需要二十年就能够彻底复苏。”
符华点头道。
“这还真是……”丽塔有些惊讶，这些消息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令人震惊。
“那您的身体恢复之后，您的意识……”
“正常情况下，我被杀之后，意识会陷入混沌，直到肉体彻底恢复再行苏醒……”
“但，现在您的意识不在身体上？”
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丽塔也顾不得什么情敌了。
什么是正事什么是小事她还是分得清的。
“没错，在死亡的那一瞬间，我将我的意识转移到了羽渡尘之中，并与琪亚娜的同学的精神绑定——但是奥托不知道这件事。”
符华轻声说道。
“在我看来，奥托对我身体的处理方式无非只有两个——尝试将我彻底毁灭，或者尝试加快我的复苏，我想，奥托很有可能选择后一个。”
“那这样复活的身体不也是一具空壳吗？”
“但是世界上总会有着‘意外’这种事情发生。”
符华淡淡的回答道，随后看向柳白。
“柳师，在重新遇到您的时候，也就是昨天，我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在我的肉体发生中了什么变化，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您帮我回去看一看……以丽塔小姐的身份……”
“很难，虽然我是S级女武神，但是主教大人真正的核心秘密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触及的。”
“唔……我明白了，我会试试。”
和基本已经明确拒绝的丽塔不同，柳白略一沉思之后反倒是答应下来了。
因为他想起来个事。
之前完成华的模拟后。
符华在系统中显示的状态好像是“状态异常，可选中”。
只不过当时后面出现的大型特殊模拟把他的注意力拉走了而已。
再加上昨天和符华重逢的时候，现在的符华并不是纯粹的符华，而是符华（精神）。
而因为符华的精神现在和琪亚娜绑定，所以自己的宿主莫名其妙多了一个琪亚娜。
那，进行合理推断的话，会不会多出一个符华（肉体）？
而占据符华肉体的识之律者会不会因此成为他的宿主？
“多谢柳师。”
正经事说完之后，符华松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向柳白。
“很抱歉，柳师，虽然我还有很多话想和您说，但很可惜……我的力量已经不足了。”
“安心的休息吧，剩下的东西我来处理——对你的老师来点信任吧。”
闻言，符华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随即双手抱拳冲着柳白行了一礼。
“——我一直都信任着您。”
符华说完，眼前的练武场瞬间破碎，几人再次“回到”了神城医药的一楼。
“抱歉了，丽塔，今天的约会恐怕是没办法进行下去了。”
“没关系，柳白先生。”
丽塔脸上露出了微笑，“通情达理也是淑女的必修课……倒不如说，专注于事业的男人更有魅力哦。”
“你这话还真让人不好意思……放心，我不会走太久的。”
说完，柳白立刻在系统的转移选项中选择了符华。
果不其然，下一刻，系统立刻弹出了提示。
【请选择具体转移目标：符华（精神）、符华（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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