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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神与王的关系是谁定下的？”
“毁灭还是创造？”
对于这个问题，月亮则是回头看着莫佐说道：
“两个都有！”
“什么意思？”
“毁灭给的是诅咒，创造给的是祝福！”
“你是长子，你是怎么看的？”
“和别人一样，我欣然接受！然后你呢，奇克？”
“这个答案有点沉重。”
“那就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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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轻声笑了笑月亮便是真的离开了这个有点名不副实的深渊书库。
如此，偌大一个深渊书库就是只剩下了一个莫佐。
看着月亮离开的方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后。
莫佐才是随意的找了个书架靠着的席地而坐。
旋即便是翻开了那本《凡人的归凡人》。
就如之前大致所见的那几眼一样，这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只是足够古老的无聊故事而已。
甚至于它的门槛还相当的高，高到了不是莫佐这样精通各种超古代文字还身份斐然的人的话，别说是看见了，就是真的给他了他也一个字都看不懂。
每每想到这一点时，莫佐都忍不住想到以这个世界繁多的文字体系，想要当好一个超凡者可真的是一个要命的工作。
毕竟很多超凡知识很大概率是用你完全不懂的古代文字乃至于某些异形种的古代语言书写下来的。
而这些东西若是稍微解读错误那么一两个地方，恐怕就只能等着被人收尸了。
就好比莫佐现在读着的东西，就是一种名为伯伦语的文字书写的古籍。
这玩意在创世纪时期都算少数语种，在往后还能懂得的人，除开莫佐这样的，怕是就没几个人了。
而莫佐之所以懂得伯伦语，还是因为他在太阳王时期，注意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伯伦语在外形上和故乡中的德语非常近似！
虽然各自的意思完全不同，但它们的字形确乎是非常相像。
故而太阳王瑟兰迪尔也是出于兴趣的学习过伯伦语。
当然了，在此期间，他还别出心裁的想过，那枚金币的意外掉落是不是某种别样的启示。是在告诉他这个和德语十分相似的伯伦语古籍里藏着他应当注意的事情。
只可惜通篇看下来后，莫佐什么都没有发现。
或许这就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意外吧。
将手中的古籍合上后，莫佐对着身旁的?妮问道：
“?妮，你觉得未来会是怎么一个样子呢？”
?妮慢慢爬上了自己主人的肩头后，才是跪坐在上面的对着莫佐说道：
“一定会非常非常的美好！”
“是啊，所以我才必须去守护住这样的未来啊，最不济也不能是因为我才没有出现！”
“主人，您真的有把握复活原初吗？”
“之前我也觉得没什么底气，不过常暗王告诉了我那个情报后，我觉得机会还是比较大的！”
“您想要怎么做？”
“余下的被放逐者们，可都是正儿八经的邪神啊！”
“?们的恶行罄竹难书，?们的罪孽多如牛毛。杀死?们，然后踩着?们的尸体走到我想要的结局上，对此，我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甚至于我还很高兴！”
“可是，主人，这似乎非常困难。被放逐者们的数量有点多了。”
?妮只能略微迂回的提醒她的主人，这个想法实现起来有点点困难。
“是啊，很多，很难，如果是原先的话，我也只能尽可能的徐徐而谋，可现在不行了，有一个未知的神在试图召回全部的古神。”
“你也知道的，被放逐者们之所以难以回归，那完全是因为各大正神的严防死守，不管?们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利益，还是维护世界的正常秩序，无论如何，都是有了?们打心底里的厌恶和防备。”
“才是让如此之多的被放逐者无法重回这个世界。”
“而就算是这样了，远的不说，近的就有一个巴菲莫尔斯还有一个半算不算的瘟疫戈霍尔。”
“在众神都是明确拒绝邪神回归的情况下，?们都能跑回来一个半，而若是有一位正神觉得不对了，那么被放逐者们的回归不说非常简单，至少也不是天方夜谭那样的难度。”
灵界之外，并非是什么不得了的牢笼，它之所以让放逐显得那么沉重，这完全是因为有着名为正神的‘狱卒’们齐心协力。
而若是有一个狱卒和囚犯勾连了，那么这个监牢就会显得漏洞百出。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虽然监牢的确不行，但至少它还在！
这个话题让?妮微微沉默，被放逐者们一旦完全回归，那不仅会是针对于整个世界的浩劫，这还更会是她主人的大灾难。
毕竟那些被放逐者们不是被她的主人亲手扔出去的，就是被她的主人间接坑出去的。
?们一定极端的仇视着她的主人。
如果有机会，恐怕就算是持续千万年的折磨也难以消除?们心中的愤怒和怨毒。
“您有怀疑的对象吗？”
“女神们不可能，月亮也不会，如果是她的话，她当年就没道理参与亵渎之战了。毕竟她可是最早就在守护这个世界的长子之一啊！”
“所以，在双子已经死了的当下，答案就那么几个了。”
“铁金库的财富女神，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她必须算一个。毕竟以铁金库的资源和积累，她是最能够完成这一点的人。然后树人们的丘壑主宰，?也算一个。虽然我至今都不知道?究竟算不算神祗。”
34;但也正因如此，我觉得我有必要把?算上。34;
树人的丘壑之主，这是最初的第一个树人！
?理应是神，就如第一头龙普拉桑克斯那样，但?却不是，这非常奇怪，却又无可置疑。因为就连原初都惊异于此。
可既然当年同样不是神明的?妮如今都是序列零了，那为什么丘壑之主就不能呢？
“还有光之王的丰饶女神，这也是一个。甚至是最有可能的哪一个，毕竟?们的封锁国境在现在看来确乎是值得怀疑的！”
莫佐当时怀疑是丰饶准备放弃国家和王子以保全自己的王，可现在看的话，这一点就不一定是正确了。
“而继承了巴菲莫尔斯神位的桑切斯大人，嘛，老实说这一个是我最不愿意怀疑和投入精力的人，毕竟?实在是...有点丢人了。但也必须算?一个。”
“不为别的，就光是预言家那恶臭的名声便值得如此！”
对待桑切斯，莫佐的态度是无奈的，这个家伙理应最被关注，毕竟他本身就是邪神派系出身，可他最近过于拉跨的操作又真的让莫佐觉得这个家伙没资格干这种大事。
预言家害怕预言...格兰菲和巴菲莫尔斯要是知道了的话，怕是能够气活。
“然后是灵界学者坎贝洛大人。?是众神之中唯一一个常年定居灵界的神明，而灵界又是最靠近被放逐者们的地方。?也有不小嫌疑！”
灵界学者坎贝洛，他是知识途径或者说学者途径的神明，也是学者们的庇护者以及贤者们的领袖！
不过因为?一直待在灵界研究那光怪陆离的一切未知，所以这位神明的存在感非常薄弱。
如果不是因为灵界的特殊性，莫佐也不太愿意怀疑这位比起神明更像是研究者的老人家。
因为作为贤者领袖的坎贝洛大人虽然自身存在感比较薄弱，可在他的领导下，贤者们可是一直在促进着这个世界的进步。
别的不说，光是飞艇的诞生和改良就和?有着很大的关系。
但灵界太特殊了，而且莫佐也不了解?，所以?必须在！
“最后的话。”
挨个点名了众神后，莫佐便是抬头看向了头顶，他的目光似乎在此刻穿透了穹顶和岩壁，来到了那早已不复存在的天界华庭之上。
“最后则是龙王普拉姆西斯！”
“当然，也可能是另外一个早就死掉了或失踪了的家伙藏在暗处策划着这一切。”
“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如前面几个高，所以暂且放下，在前面几位的探查没有陷入僵局前，这一点不应该优先考虑。”
一直静静听着的?妮，也是在这个时候起身对着莫佐点头说道：
“我明白了，主人！我会按照您说的去探查的。”
“不用这么严肃，我只是说了一些必须说的废话而已。”
不过说完，想起了在海之都看过的部分卷宗的莫佐，又是对着?妮问道：
“龙们最近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你知不知道点什么？”
?妮摇头说道：
“很抱歉，主人，龙太排外又太强了，我也对此毫无所知。”
“也是啊，不过我已经安排了奥菲莉儿和卡西亚去调查这件事，或许过几天会有一点收获也说不定。”
但说完，?妮又是跟着说道：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非常在意。”
“为什么龙们没有进攻庭南火山？”
莫佐直接说出了?妮的问题，而?妮也是跟着点头道：
“对，爱希卡雅大人和我不同，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古神，为什么龙们会放弃进攻？放弃他们持续了一整个神代的复仇之战？”
莫佐对此却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对于这个，我倒是不奇怪，毕竟如今的龙已经和以前不同了，桑克斯们的确还有活着的，甚至龙王也是一位神祗，可是整个龙种已经远远不能和神代乃至于创世纪时期相提并论了。”
“甚至于他们和古龙战争时都差距甚大。”
“在桑克斯们死一个就少一个，然后族群之中大部分都是连神代都没见过的青壮年龙种的情况下，他们会放弃，这不值得惊讶。甚至这才合理。”
“而且一直安稳至今的血族就是这一点的最好佐证。”
说完，莫佐也是若有所思的对着?妮说出了另一个事情：
“但是，如果龙们突然来了，那么或许我们就不用调查别的神祗了。”
在远离庭南的龙种聚集地中。
负责看守聚集地入口的两头巨龙，此刻正趴在地上小憩着。
看样子，他们睡的十分安详。
不过这只是表象，若是有什么人觉得这样就能放松下来的话，那么他就会立即面对两头成年巨龙的炙热龙息。
龙是一种完美生物。
这是很多学者和超凡者的共识。
即使是血脉弱化过的现在，一头普通巨龙也是能够轻易毁灭一座城市乃至于一个小国的存在。
很难想象在创世纪时期由原初亲手创造的桑克斯们又是怎样的强大。
只可惜，这样强大的桑克斯们也还是遇到了另外一群更加不讲道理的存在——古神！
不过在今天，趴在入口处的两头巨龙，却是突然疑惑的抬起了头来，然后便是不停的在半空中嗅了起来。
同时巨大的竖瞳也是不断的扫向了四周。
许久之后，两头巨龙都是同时看向了一个地方。
下一刻，在那个方向中一个黑袍人便是立即扔下了此前一直披在身上的一道半透明薄膜，然后就是转瞬间捏碎了手里的符文准备逃之夭夭。
不过就在符文破碎的瞬间，让空间都是扭曲了起来的龙息就是吞没了他的身影。
看着被烧的灰都不剩的人类，两头巨龙都是心满意足的重新趴了回去。
类似的事情，他们见过很多，他们也不打算探究一下这个人为什么过来，因为探究不过来！
但就如那个邪教徒到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主神赐下的宝物会失效一样，这两头龙也一定想不到就在刚刚有两个天使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进入了他们的聚集地。
远离了那两头巨龙后，披着一件和那个倒霉邪教徒有点类似的隐身纱衣的卡西亚就是忍不住对着身旁的空气说道：
“奥菲莉儿大人，这是不是太冲动了点？”
“放心，卡西亚，我已经占卜过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您什么时候学会了占卜？”
卡西亚对此又惊又喜，占卜是高序列基本都会的，但有自信靠着这个行事的却是非常少，毕竟预言家都害怕预言了不是？
“昨天！”
“啊？”
“安心，我有自信！你看，现在都没遇到别的龙，不就是证明嘛！”
“可是这还是太草率了吧？”
“好了，不逗你了，我是有别的情报到手了，才做出了这个决断。”
“什么？”
“里面的压迫感变小了，而且小了很多很多！”
说出这话后，奥菲莉儿的声音都是低沉了起来。
在古龙战争中，作为风暴王亲卫的猩红女武神可是一直冲杀在最前线的。
不管是普通的成年巨龙，还是桑克斯，又或者是更加尊贵的龙神，她都是对阵过！
所以对于龙，奥菲莉儿天然有着一种感知力。
那是后天的，在一次又一次血战里养成的类似于‘经验’的事物。
在她按照莫佐的命令赶来时，她能够无比明显的从龙种的聚集地里感受到一股远超此前一切的巨大压迫感。
那是比面对龙神艾罗桑克斯时还要巨大的压力！
而在昨天，这种让奥菲莉儿带着卡西亚在聚集地外一退再退的巨大压力突然凭空消失了！
所以奥菲莉儿便是在等候了一夜后才带着卡西亚潜入了此间。
一路下来的遭遇，也是让奥菲莉儿明白自己的感觉并没有出错。
虽然龙种的数量远不如从前了，可他们聚集地的规模也是在龙王的授意下慢慢缩减过的，因此进来这么久后，她们却是连一条龙都没遇到的情况明显是不对劲的！
“奥菲莉儿大人，龙们好像离开很有一阵子了，但是我们在外面什么都没发现，所以，他们是借助了什么传送仪式？”
“遭了，龙们恐怕是去庭南了，陛下还在那边啊！”
对于卡西亚的担忧，奥菲莉儿自然也是想到了，但她依旧是摇头说道：
“先冷静下来！”
说着，奥菲莉儿便是突然伸手拦住了正跟着她前进的卡西亚。
然后她便是在后者问询的目光中蹲下身来仔细的看着身前灌木植物上飘飞着的红色瓢虫。
莫佐在雾都对阵安达尔大帝时，对方的追随者曾经使用过一件一级封印物——1212虫群之祸。
而在这儿的红色瓢虫，则是虫群之祸的最上位——0026啮生虫之冠！
确认了这是什么后，奥菲莉儿就是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后对着卡西亚说道：
“前面的地域应该有一位桑克斯用零级封印物看着。卡西亚，你留在这儿，半个小时后我没回来的话，你就立即联系两位陛下！”
艾罗桑克斯的唯一性是她殉爆的，她的身上还残留有对方的点点气息，所以她打算靠着这一点试着能不能摸进去。
卡西亚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点了点头后便完全隐入了纱衣之下。
奥菲莉儿也是深吸一口气后进入了其中。
看着彻底消失在了面前的奥菲莉儿，卡西亚本来以为这会是一场漫长且充满了焦虑的等待。
可让她无比意外的是，奥菲莉儿才是进去了没多久，便是突然出现的用着她还在流血的手腕一把抓住了卡西亚道：
“告诉两位陛下，亚罗桑克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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