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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莫佐甚至都没有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唯一能够认知到的就是这位千面之神菲亚还没有完成自己的变幻时，就是彻底的崩溃死亡了。
这个崩溃的速度还快的让莫佐连拦截?的唯一性都没有做到。
只能是无比可惜的看着这份代表了无面者的唯一性逸散逃出。
至于最后这份唯一性会在什么地方重聚，以及以什么样貌重聚，那就是原初才知道的答案了。
摇了摇头后，莫佐便是蹲在了千面之神菲亚的神骸前。
至少在前一刻，这里还有她的神骸。
虽然现在只有一滩比周围颜色略微发深的不定形污渍就是了。
莫佐能够感觉到在最后时分里，他本来已经想要立即痛下杀手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的，明明看都没有看到对方究竟变成了谁，可他就是没来由的迟疑了。
这对于莫佐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遗憾了。
毕竟莫佐也还是很想知道对方会在这个时候变成谁的。
是伊露维塔？还是贝尔黛娜？或者是海薇丝亦或是维多利亚乃至于别的那个女孩？
但老实说，莫佐觉得她不管变成谁，他都应该能够下手的，毕竟他知道眼前的只是虚幻而且女孩们也都安然无恙。
不过以诡变主的能力和幸运唯一性的强力。
她应该真的能够变成一个自己难以下手的存在才是。
但这样的存在真的会有吗？
如果有，那么这应该是一个自己无比熟悉且已经不在了的存在。
然后...
眉头轻轻一挑后，莫佐转而就是在面上笑着摇头道：
“该不会是女皇陛下吧？”
女皇是目前最合适的答案，因为莫佐现在真的感觉自己有点对不起女皇。
轻笑着摇头的莫佐随后就是对着自己腰间的人偶问道：
“你觉得呢？?妮。”
“我不知道，主人。不过您觉得那有可能是我吗？”
?妮在问出这句话时，也是带上了不小的期待。
能够让主人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明知是假也难以下手的存在究竟是谁，就算是作为人偶的?妮也是非常好奇，且希望会是自己！
莫佐直截了当的说道：
“我不知道，对了，?妮，这件事不要在对别人说起了。”
这种事情要是被其余的女神或者女孩知道了的话，莫佐感觉自己一定会很烦的。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答案的?妮虽然有点失落，但也还是乖巧的点头说道：
“我明白了，主人，但是这四件零级封印物您打算怎么处理呢？”
随着?妮开口询问，那因为大战和失控而飘飞出去的四件零级封印物，也是纷纷在?妮的控制下飞到了莫佐的身前。
“您是要还给矮人们，还是要先行征用？”
莫佐先是回头看了一眼下方正因为劫后余生而满脸庆幸的矮人们后，才是对着?妮说道：
“我会拿走三件作为报酬，剩下一件我会以征用的名义带走。”
“这，这有点不像是您的作风呢。”
对于莫佐的回答。?妮显得有点惊讶。
而莫佐则是有点无奈的笑道：
“我是在救他们。”
这句话一出口，?妮也是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四大氏族虽然不堪入目，可他们终究也是矮人最大的武力集团，同时这也是矮人能够持有四件零级封印物的底气。
四大氏族和四件零级封印物是相辅相成的。
可如今，四大氏族连同他们经营千年的乌龟壳都是尘归尘土归土了。
那么连大本营也是跟着毁了个一干二净的矮人，真的还有资格持有零级封印物这么烫手的宝物吗？
这样一来，莫佐就算将其全部还给了矮人，恐怕矮人们也是保不住不说，估计就连最后一点元气都得因为这四个烫手山芋而毁掉。
因此直接带走三件作为报酬并征用最后一件，恐怕才是当下最适合的方法了。
矮人们还有一点指望，别人多半也不会觉得莫佐真的会把东西还回来的放弃自己在矮人身上的小心思。
敢对莫佐下手的只有邪神们，但敢对矮人下手的那可就有点多了。
更何况，目前被放逐者们只是损失了一个无面者菲亚和瘟疫戈霍尔。
?们余下的力量依旧相当的恐怖。
矮人的四件零级封印物没有道理不用在正面战场上。
随后，莫佐便是去找到了如今在费尔群山的矮人里，最后一个还算说得上话的矮人，也就是之前那位矮人半神。
其余地区的矮人应该还有一定的力量，但莫佐也没工夫去找他们了。
对于莫佐的安排，这位矮人半神和幸存的矮人们都没有任何怨言，甚至于他们还直接表示最后一件零级封印物也不用征用了。
干脆就全部献给唯一一个来拯救他们的莫佐了！
但对此，莫佐只是轻笑几声后，才是单独叫来了那位矮人半神后对着他说道：
“在战后，这四件零级封印物你来找我随便挑选一件带回去，但我推荐你们拿走最合适的幸运，余下的三件，就当是我的报酬的暂时放在我这儿由我代为保管和借用吧！”
“也请相信我，不管我最后能不能活下去，这四件封印物，只要你们的元气恢复的差不多了，我都能一一奉还！”
看着温和笑着的莫佐，矮人半神在沉默了许久后，才是无比郑重的跪在地上朝着莫佐伏地叩首！
莫佐也是没有避让的受下了对方的大礼。
有时候，比起谦逊接受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最后，这位矮人半神还是忍不住对着莫佐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尊敬的陛下，我们真的能赢吗？”
莫佐摇头说道：
“胜负早就分出来了不是吗？他们是囚徒，我们是自由人。”
“可是。这已经是当年的事情了。”
对于矮人半神的这个问题，莫佐想了一下后，才是嘴角微微扬起的说道：
“没关系的，都一样！”
当年和现在能有什么区别呢？几乎全部的被放逐者之所以会被放逐，都多多少少和莫佐脱不开干系。完全能够脱开干系的几个，不是早就跑回来死掉了，就是早就在监牢里死掉了。
既然如此，当年他在，如今他还在。
所以这能有什么区别呢？
无非在赢一次罢了。
说完这句只有自己才知道还有一层涵义的话后，心情颇为愉悦的莫佐便是离开了这里，转而去往了米尔跟大森林。
他要和树人们谈一谈。
不过还是希望树人们没有和矮人一样被偷袭了吧。
同时，在赶去米尔跟大森林的路上，莫佐也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的在自己的无名之书上为被放逐者们添加了一个有趣的可能。
另一边，让千面之神菲亚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突然跑路的天空之翼帕斯帕也是在不计代价的夺路而逃下，终于是抵达了灵界的某处隐秘之地。
这儿曾经是兽人王朝用来探索灵界的哨站之一，不过随着象心王（蒙格王之前的兽人王）的落幕，这处古老哨站也是跟着被废弃了。
毕竟每一个设置在灵界的哨所基本都能勾连其余地区的哨站或者传送点，以方便他们探索灵界。
所以，邪神们也就是将这些被废弃的哨站给重新利用了起来。
此处是主要聚集点，然后?们各自也会选取一个同样废弃的哨站或传送点作为自己的藏身地并与此勾连。
重新布置出这么一张传送网路对于旁人而言这很难，但在众多神明的联手下这就非常简单了。
更何况?们选取的藏身点里，其实有很多都是曾经属于?们自己的。
感觉自己九死一生终于逃回来了的帕斯帕并没有急着联系其余的同伴。
?先是靠在一根石柱边上长长的喘了许久的其实?并不需要的粗气来缓和自己紧绷的神经。
帕斯帕是在白银时代，因为橡盾王（铁心王之后的一位矮人王）带着三件零级封印物率众偷袭而被放逐的倒霉蛋，?的行踪也是当时还是圣徒约翰的莫佐透露给橡盾王的。
不过这一点，只有橡盾王和莫佐本人知道，不然的话，刚刚天空之翼多半会红着眼留下和莫佐死战到底了。
帕斯帕会突然慌不择路的逃命，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认出了莫佐的途径的是什么——规则书！
原初用来制定世界铁律的规则书，这玩意的强力，曾经侍奉过次子的帕斯帕是非常清楚的。
当然，真正让帕斯帕感到畏惧的还是，当时他们的脚底下可还有着四件零级封印物！
单独一个莫佐，?和菲亚联手的话，?也不会如此胆怯。
可问题是，菲亚看不透的问题，帕斯帕看透了——不管是?还是菲亚，?们都不可能一上手就能完美掌控那四件陌生的零级封印物。
而这种不能被完全掌控且异常强大力量，最后注定只会在规则书的编撰下变成对方的力量！
所以帕斯帕很清楚，?们当时不是二对一，而是二对五！
甚至那个所谓的五都不一定是最终数字，毕竟?当时只要敢留下，就会被迫进入一种用封印物会被对方借力打力，不用封印物也可能会被对方偷用不说，还会因为不能迅速拿下而陷入正神包围圈的窘况。
短暂的思量下，帕斯帕就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对自己最为有利的一条路——卖掉菲亚！自己跑路！
直到现在，帕斯帕都是深感自己的英明神武。
也是在帕斯帕长长的喘着粗气的时间里。
哨站的上空也是跟着浮现了一个又一个不可名状的恐怖投影。
?们都是被放逐者们！
左右环视一圈，感觉人差不多来齐了后。
帕斯帕就是直接说道：
“首先，我和菲亚失败了，那四件零级封印物我们没有拿到手，而且菲亚此刻应该已经是死了。也就是说对方可能已经又添了一件零级封印物！”
这句话一出口，四周的被放逐者们就是齐刷刷的发出了各种嘈杂的声音。
有惊愕，有嗤笑，有不屑，有讥讽，有怀疑。
但对此，帕斯帕都是全部无视的跟着说道：
“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注意到那些所谓正神的家伙中间多出了一位新神！”
听到这话，一条巨蟒形态的扭曲投影当即吐着信子道：
“这个我们早就知道了，安格尔的女王维多利亚剔除自身了美术家的超凡特性并晋升为了新的最终噩梦！我们的对手里多了一个还算有点份量的梦魇！”
“什么？算了，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是要比这个严重的多的多的事情！”
维多利亚的情报，在她辞别了莫佐后，就是彻底的暴露在了邪神们的眼中。不过这一点对于跟着菲亚去偷鸡的帕斯帕来说，反倒是颇为意外。
这一下子，全场的嘈杂都是减缓了不小，转而变成了好奇。
这是说还有一个新神？
但更让?们想不到的还是：
“是的，?们还有一位新神，而且这位新神的途径更是一条全新的途径，你们猜猜看?的途径是什么？”
现场的嘈杂越发减弱，到此刻都是全部化作了惊讶和好奇。
新的途径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了。
而新途径的神，那更是多年里的头一遭。
帕斯帕也没有在卖关子的直接说道：
“?的途径是规则书，原初用来规划万物走向的规则书，我侍奉过次子甘罗，也曾经追随过长子恩达罗斯，然后诸位中也有和我一样的存在。”
“所以你们应该清楚，规则书是个什么概念的事物！”
“只要?舍得付出，被动的我们怕是会一直困死在?选定的未来里。”
“然后最为要命的还是，这位新神可是忒修斯这条最不要命的疯狗啊！”
“诸位，我们的优势非常危险了。”
这几句话出口后，刚刚的嘈杂瞬间就是变成了凝重。
规则书途径怎么弄，能力是什么，没什么人清楚。可规则书有什么用，说人尽皆知自然是笑话，但神明对此却是非常清楚！
同时最让邪神们眉头狂跳的还是那句，这位持有规则书的新神可是那个能够为了一群凡人追着神咬的疯狗啊！
甚至于?们中的好几位，不是有天使栽倒在了对方手里，就是直接本人被对方警告乃至于追杀过的。
所以这句话的份量才是今天最重的！
这条疯狗是真的舍得一身剐的...
良久之后，一团肉山般的虚无投影才是阴森森的说道：
“不用担心，规则书我们很清楚那玩意有多强，可?的强大是建立在使用者是伟大的原初这一概念上的！”
“而那条疯狗，呵呵，?能和伟大的原初相提并论吗？别说伟大的原初了，就连最初长子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故而大家不要慌张，?在怎么舍得付出，也不会真的对战局造成多大的影响。该赢的还是会赢！”
“所以没关系的，都一样！”
这几句话很快赢得了其余邪神的赞同。同时一尊看起来宛如巨大雄鹿的投影也是一边从诡异增生的鹿角上不断抖落下人头的同时，一边对着自己的同伴们说道：
“但是我们也必须立即动手了，我知道诸位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可是我们不能再拖了，之前拖下去是因为比起让那些虚伪的家伙有时间召集信徒来说，我们先恢复元气更加有利。”
“但是现在不行了，既然规则书在对方手里，那越拖对方的准备可就越完美了。”
“同意。”
“没有意见。”
“好吧。”
“我可以。”
“我觉得没问题。”
.....
不过也是在这个时候，唯一一个正常人形的投影却是死死盯着帕斯帕说道：
“你是说菲亚多半死了是吧？”
“对，四件不能完全掌控的零级封印物在那边的情况下，我不觉得菲亚那个蠢女人能活下来。怎么，你难不成对她有意思？”
这个回答让四周的邪神们都是发出了一阵的讥笑。
不过马上?们就又是笑不出来了：
“怎么可能，那个女人我可一点兴趣都没有。”
“嚯嚯，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既然菲亚死了，那么无面者的唯一性也就是在对方的手里咯？”
“对，你到底要说什么，没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了！”
“别急，别急，我的问题是，既然对方有了能够变成任何人的无面者唯一性，那么你要怎么证明你就是你呢？”
“尊敬的帕斯帕大人，还是说疯狗忒修斯？”
这句话瞬间就是让全部的邪神都是将自己的目光死死盯住了一脸愕然的帕斯帕。
不过马上的，帕斯帕又是同样惊醒的看着对方道：
“那你呢？癫血者伯鲁普？你从刚刚就开始针对着我这个拼命跑回来传递消息的功臣抛出了这个荒谬的问题。”
“所以，我也要问你一句，你要如何证明你还是伯鲁普大人？”
这一次，其余被放逐者们不在是如盯着帕斯帕那样的盯着伯鲁普了。
?们全都是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自己身边的同伴。
诡变主能够变成任何人，那么?们要怎么确定自己的同伴还是曾经的同伴呢？
莫佐写下的有趣可能，已经开始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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