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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说书人在她离开后,稍微发挥了那么一点,大约还顺带开了个车。而他们回来的时机不太凑巧,好似连尾气都没蹭上。
恰在此时,一个舞女掩唇而笑:“没想到那宇智波斑竟有那样的癖好。”
周围顿时笑声一片。
宇智波斑:“???”
少女:“???”
好吧,勉强蹭上了一点尾气。
少女在将装了水的罐子重新挂在柴堆上,煮起了水。
说书人见她真准备帮自己煮药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笑着问道:“杏子小姑娘,你还想听什么?”
“唔,”少女歪了歪头,思考了下后,回答说道,“可以说说你旅行途中遇到的小故事吗?”在发现自家斑大人过去的经历绝不让人开心后,她已经不打算让说书人再说下去了。相对的,她对于这个世界普通民众们的生活状况有些好奇。
“当然可以。”说书人笑着应道,他稍微思考了下后,回答说道,“说起来,我也曾遇到过一对旅行者兄妹,就同你们说说他们的故事吧。”
“好啊。”她笑着点头。
其余人虽然还想继续听些“带感的八卦故事”,但是,考虑到“点书”的小姑娘看着的确年纪很小,便也没好意思再开口,而且他们原本就是在蹭故事,便也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
宇智波斑也提起了些许兴趣,没办法,听自己为主角的故事的确是没什么意思,尤其,那些故事还一般稀奇古怪。曾经有一次,他建村后难得地和柱间一同出门做任务,路过一家居酒屋进去用餐时,就听到里面一个说书人在说他们俩曾经在花街“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故事,那顿饭他没吃好,因为柱间一直在笑着喷饭,很恶心。
少女于是一边等着水开一边听故事——
说书人口中的兄妹俩也是一直流浪卖艺为生,哥哥是吹尺八的,妹妹则是个舞女,兄妹
俩自小失去了父母,磕磕绊绊相依为命。
哥哥长相虽然一般,但是妹妹长相极为美丽,故而常有人觊觎。
直到某天,两人在路上无意中救了一个年轻人。哥哥原本不想伸出援手,妹妹却坚持要救助。为这年轻人擦干净脸孔后,才发现他长相极为英俊不凡,之后,三人一路同行。
年轻人与妹妹也渐渐有了感情。
只是,某天,年轻人的家里人却突然找上门来,原来他是个离家出走的贵族少爷,如今既然被找到,就不得不回家。两个年轻人正柔情蜜意你侬我侬,自然难舍难飞,奈何,贵族家规矩森严,自然是容不下流浪舞女的。
眼看着两人就要被拆散,这时妹妹突然发现自己怀了孕,贵族家思忖再三,便将她与她的哥哥一起带回了家。十月之后,妹妹生下了一个男婴,检查过后,那少爷将这男孩抱回了家,顺带给了兄妹俩一笔不菲的钱财。
双方就此分手。
兄妹俩也拿这笔钱在还算安全的城镇置办下了一份产业,就此安顿了下来,从此过上了富足生活。
少女:“???”这故事意义在哪里?
然而,却有舞女感慨着开口:“能与一位贵族少爷来上一段,委实不亏了。”
“那可不。”另一个舞女掩唇而笑,“虽说不能再见孩子有些难受,但与其让他跟随着自己,倒不如让他去过更好的日子。”
“后来呢?”有杂耍者问道,“后来那兄妹俩如何了?”
说书人沉默了下后,悠悠说道:“后来我再路过那城镇,据说是因为一场忍者间的战争而毁了,那兄妹俩也下落不明。不知是逃了,还是……”
现场顿时一片沉寂。
而后,一个流浪武士微微叹息:“这大约就是命吧……”
“可不是,一个人能过怎样的日子,出生起就决定了。”
“至少,他们死前享受过,也算不亏了。”
“倒也是……”
宇智波斑注意到,少女头顶的问号几乎要成了片。但她似乎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该“胡言乱语”,所以强忍着没说话,而是继续将草药水煮好,盛到了说书人的碗中。
“多谢。”说书人双手捧着
碗,一边吹着热气一边道谢。
“没事。”她笑着摇了摇头。
之后,她又提着罐子站起身,打算去再装一些干净水回来,挂在柴堆上明早备用。
说书人正准备提醒她说“小女孩半夜不要一个人进密林”,就见她的哥哥也站起身跟了过去,便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而是找了个还算暖和的地方,靠在树上侧着头准备睡觉。
眼看着时间不早,其余人也都各自准备休息。
“……斑大人?”少女蹲在河边打水,注意到身后来人,问道,“怎么了吗?”
“我看你听那故事的时候,似乎满心话想说?”
“嗯呢!”她眼睛睁地大大的,就如同连发的火球术般,一连串开口,“那个那个,我有点不明白——那个贵族青年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和妹妹是不可能的吧?那为什么还要主动追求她?既然下定决心追求了,为什么家里人一找来就决定分手?既然有了孩子为什么不成婚?为什么要抱走孩子不准妹妹再见?为什么明明被夺走了孩子,那兄妹俩却无比感激?为什么城镇被忍者战争毁掉大家都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要说人一出生就什么都被决定好了?为什么即使这样还说他们不亏?明明很凄惨吧!为什么……”
“……你这小鬼,问题真多。”
“但是但是,”少女抱着罐子跑到他面前,仰着头满脸无辜地说道,“斑大人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宇智波斑:“……”不,并不奇怪,这在这个时代是常态。只是,也许她的这份疑惑才是可贵的,于是,他开口说道,“那么,你就在接下来的旅行中自己寻找答案吧。找到了,告诉我。”
“……哦。”她迟疑地点了点头。
“夜深了,回去吧。”
“嗯!”
宇智波斑转身离开,然后只感觉袖摆再次被一只小小的手给抓住了。
这小鬼,有时候真的很黏人。
如此想着的他,倒是并没有甩开她的手,而是就这样,将她一路带了回去。
这番姿态,也在回去时,让不少人会心一笑,只觉得这对兄妹俩的感情的确是好。
路途一路继续着。
之后,
他们路经了一个城镇。所以人便索性聚集在了一起“卖艺”,反正也不冲突,唱歌的跳舞的说书的玩杂耍的,还有表演所谓武士技艺的。一时之间,围观者倒是还挺多的。
宇智波斑在角落里坐下,还真是半分不别扭地随手弹起了三味线,虽说已经多年不曾碰过,但这对他来说只是小问题。他的“妹妹”坐在他身边,面带笑容地随口唱起了歌。两个人的姿态都很自然,究其原因,大约是因为他们都是“忍者”吧,很合格的那种,哪怕后者暂时失去了记忆。
所谓忍者,为了达成任务,可以说是“不择手段”的。而所谓的手段,除了正面战斗,自然也有侧面计谋……譬如说,伪装。
宇智波斑从小就是个优秀的忍者,所以,此刻的举动也不过是老本行了。虽说从某个时期开始,他绝大多数时间都在正面战场和柱间硬刚,却不代表他就遗忘了这些技艺。
别说,他们俩虽说姿态悠闲,但还真有人朝他们面前丢钱。
少女唱完了一首歌后,一边将面前的钱收拢起来,一边笑着朝围观者们说了几声谢谢。
“小姑娘,会唱《四季歌》吗?”有围观者起哄。
“会的呀。”她笑着点了点头——之前旅行的时候听别人唱过,她记性也很好,一听就记住了,于是开口唱了起来。
宇智波斑便神态悠闲地转了个调,为她伴起奏来。
中午时,一群人有的随便吃了点干粮,有的则是拿着赚地钱去买。
她数了数上午赚的钱,一脸开心地对宇智波斑说道:“哥哥,这些钱够我们买一份豆皮寿司加一份红豆糕了嗷~”
“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饭。”宇智波斑如此说道——虽说家养的猫是甜党这一点让他有些满意,但是不好好吃饭这个坏习惯是怎么回事?
“……”鼓脸。
宇智波斑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无奈,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点钱,放在了她的掌心之中:“一份豆皮寿司,一份你的午餐,一份红豆糕。”
“嗷!”少女于是一脸开心地站起身跑走。
宇智波斑注视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就像是看着总爱向他讨要小鱼干的小猫猫。
一旁的一个舞
女笑了出来:“直树君,你对妹妹可真好。”
宇智波斑侧头看了对方一眼,隐约记得对方似乎是叫“阿春”或者“夏子”,还是“冬月”来着?不过这都不重要,他只是点了点头,便重新转过头来,没再搭理对方。
而这举动似乎又被舞女们误解成了害羞,于是便再一次嘀嘀咕咕嘻嘻哈哈了起来。
不多时,小姑娘跑了回来,怀中抱着一份豆皮寿司一份鱼虾混拼寿司还有两份红豆糕。
“我的,哥哥的,我的,哥哥的。唔,这个也给哥哥,这个是我的……”
宇智波斑看着在自己面前推来推去的小手,拿起一块寿司缓缓咀嚼了起来。她拧开随身携带的小竹筒,递给他,里面是她清晨时烧开的热水——也不知她是怎么养成的习惯,喝水一定要喝烧开的,绝不肯喝半点生水。水中还有她沿路随手采的草药,正适合夏日,喝起来很是舒适清凉。故而她每次采草药时,总有人问她要一点,她也每次都很大方地就给了。
“反正路边到处都是~”
她如此说道。
旅途就这样继续着……
一行人也暂时没有分开,并且,时不时居然还有新人加入,队伍不知不觉壮大到了有二十余人。
某一天。
小姑娘拉住宇智波斑,以八卦的语气小声对他说道:“斑大人,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嗯?”宇智波斑虽然觉得着秘密大概没什么意思,却还是耐心地站定脚步倾听,然后就听见小姑娘有点兴奋地说道——
“那个叫‘芽子’的舞女小姐姐,似乎和那个叫‘安井’的流浪武士,在谈恋爱哦!”
芽子是谁?
安井又是谁?
完全没在意这些人的宇智波斑微微蹙眉,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小姑娘笑着说道,“每次休息的时候,我都能看到他们俩一前一后进小树林!应该是去谈情说爱吧~”
宇智波斑:“……”
作者有话要说:斑:……我一点也不想给她补这类常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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