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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C小说 > 墨影奇局 > 第142章 迷宫困局,生死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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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铜锁链崩裂的碎屑擦着刘邦耳际划过,血腥气裹着松香在鼻腔里搅成浑浊的漩涡。

    吕雉的玉佩在剧烈震颤中忽明忽暗,将交替闪烁的拱门映照得如同阴阳两界交叠的鬼门关。

    "墨翟与公输般各留了半部《九畴天书》。"老者枯槁的手指突然发力,在刘邦肩胛处掐出五个紫红指印。

    他沾着毒烟的衣袖拂过吕雉发髻,几缕青丝竟在腥风中凝结成霜,"天机门要赌命,人心门能保命——但踏出保命路的人,此生再难窥天道。"

    龙且的重剑斩断三根青铜锁链,新生的半张脸在机关城虚影下泛着青玉光泽。

    他麾下的骑兵踏着同伴尸体冲出毒雾,玄铁马蹄铁在石板上擦出幽蓝火星,将墙上墨家"兼爱"的篆刻踩得粉碎。

    "沛公若选错门..."张良的玄色深衣被箭矢撕开三寸裂口,指南车碎片在他掌心灼出焦痕。

    他忽然抓住刘邦腰间赤霄剑的穗子,力道大得要将五色丝绦扯断,"当年博浪沙刺秦,臣就是在此等血腥味里..."

    话音未落,龙且的青铜戟已刺穿两名亲卫的胸膛。

    温热的血雾喷在"人心"门楣上,那些流动的甲骨文突然发出凄厉啸叫,化作无数细小的青铜齿轮坠向地面。

    吕雉的玉佩应声裂开,内里竟藏着半枚刻有"钜子令"的玉珏。

    "杀出去!"刘邦挥剑劈开两支流矢,虎口被震得发麻。

    他望着天机门内悬浮的机关城模型——那里有三十六层转动的齿轮塔,每层都嵌着楚地失传的《火器图录》;而人心门透出的松香里,隐约飘着故乡沛县的黍米炊烟。

    吕雉突然按住他执剑的手腕:"你听,阿房宫虚影里有婴儿啼哭。"她染血的指尖点在右侧门框,咸阳宫阙的幻象里果然传出细弱呜咽,与刘邦腰间玉佩的嗡鸣形成诡异共鸣。

    老者闻言瞳孔骤缩,袖中木鸢残骸突然化作齑粉。

    龙且的狞笑震落穹顶碎石:"没想到沛公夫人能听见骊山皇陵的龙吟?"他腐烂的半边脸彻底复原,新生的皮肤下竟游动着墨家禁术炼制的青铜蛊虫,"选天机门,或者本将现在就送你们去听真正的鬼哭!"

    狭窄的甬道突然陷入死寂。

    张良的咳血声格外清晰,他倚着刻满非攻铭文的石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半卷浸透血渍的《墨子·备城门》。

    当龙且的戟尖抵住他咽喉时,竹简缝隙突然射出七枚带倒钩的铜钉,将三名骑兵钉死在"兼爱"二字上。

    "子房!"刘邦的赤霄剑第一次出现凝滞。

    他看见张良后腰渗出的黑血在石板上蜿蜒成卦象,突然想起三日前这谋士在沂水边用蓍草占卜,六十四根草茎全部无火自燃。

    当时张良望着灰烬说"亢龙有悔",眼角余光却瞥向吕雉发间的犀角梳。

    老者突然往地面掷出龟甲,裂纹中涌出的水银竟勾勒出大泽乡星坠之夜的星图。

    他布满尸斑的手指划过紫微垣:"沛公可识得这贪狼吞煞的格局?"水银星斗突然飞向天机门,在齿轮塔顶聚成血色北辰,"当年陈胜王篝火狐鸣时..."

    爆炸的青铜弩机打断了占星术。

    龙且的蛊虫骑兵撞破了最后防线,断肢残骸堆成半人高的尸墙。

    吕雉的玉珏突然发烫,将右侧门内的阿房宫幻象烧出个窟窿,露出后方沛县城楼上飘扬的"刘"字旌旗。

    "杀!"龙且的吼声带着蛊虫振翅的嗡鸣。

    当他的戟尖距离刘邦心口仅剩三寸时,张良染血的手指突然扯断指南车最后一道金线。

    霎时间千百道机括声从地底传来,两扇拱门上的文字开始逆流重组,松香气里混进了沛县酒肆的浊酒香。

    刘邦的剑锋在龙且咽喉处凝滞。

    他看见张良用血在石板上写的"人心即天机",更看见吕雉鬓角不知何时出现的白发——就像那年她抱着盈儿躲避秦军追捕,在芦苇荡里藏了三天三夜后的模样。

    指南车的光点在他瞳孔里碎成星河,每颗星辰都是芒砀山起义时的火把。

    (正文续)

    刘邦的剑锋悬在龙且咽喉处颤抖,青铜戟尖的寒气已刺破他胸前麻衣。

    张良咳出的黑血在卦象末端凝成霜花,吕雉鬓角的白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耳后蔓延,像被看不见的火焰灼烧着岁月。

    "当年在芒砀山斩白蛇..."刘邦突然松手,赤霄剑坠地时发出的铮鸣竟与沛县城楼的晨钟共鸣。

    他扯下半幅战袍裹住张良渗血的腰腹,青铜蛊虫的残肢在布料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弟兄们跟着我,图的不是他妈的天道!"

    吕雉的指尖还点在阿房宫幻象的窟窿上,闻言突然轻笑出声。

    她发间的犀角梳迸裂成三截,露出内里暗藏的墨家矩子印鉴——那印鉴正与门内"刘"字旌旗遥相呼应,将松香气染成杏花酿的醇厚。

    当刘邦抱起张良撞向人心门时,她转身用染血的裙裾扫过天机门楣,悬浮的机关城模型轰然炸成三百六十片镶金齿轮。

    龙且的咆哮震得甬道碎石簌簌:"懦夫!"他新生的面孔因暴怒扭曲出青铜纹路,重剑劈向刘邦后背时带起六道残影。

    玄铁马蹄铁碾过血泊中的《墨子·备城门》,竹简碎片突然腾空组成"非攻"二字,将剑气滞在刘邦脊梁三寸之外。

    老者布满尸斑的手掌按住了天机门框。

    他袖中涌出的水银星斗缠住龙且双足,大泽乡星图在尸墙上投射出陈胜王篝火的虚影。"贪狼移位,七杀入命。"他枯槁的声音带着奇异的韵律,龟甲裂纹中升起的紫气正缓缓注入刘邦周身要穴,"当年公输般造云梯而不攻宋,墨翟..."

    "老匹夫安敢阻我!"龙且腐烂的半边脸突然爆开,数百只青铜蛊虫裹着毒雾扑向老者。

    骑兵的断肢在蛊虫操控下重新站起,握着残破的戈矛捅向吕雉后心。

    甬道墙壁的墨家篆文应声剥落,化作无数带倒刺的铜蒺藜扎入行尸血肉。

    刘邦抱着张良撞进人心门的刹那,松香气里突然响起沛县童谣。

    他战靴踩碎的甲骨文齿轮腾空重组,在头顶拼出《大风歌》的残句。

    吕雉踉跄着扶住刻有"尚贤"二字的石柱,袖中滑落的矩子印鉴正灼烧着龙且的蛊虫,发出炙烤松脂的噼啪声。

    老者干瘪的胸腔突然发出编钟般的轰鸣。

    他撕开布满青苔的衣襟,心口处镶嵌的墨家至宝"尚同镜"正将星图水银吸入镜面:"天道五十,大衍四九..."龟甲裂纹中涌出的紫气骤然凝成实体,化作九条螭龙盘绕刘邦周身,"今日予汝遁去之一!"

    龙且的重剑劈在紫气屏障上迸出七色火星。

    他麾下的蛊虫骑兵撞上突然浮现的"兼爱"结界,玄铁甲胄在刺目白光中熔成铁水。

    当最后一名骑兵化作青铜雕像时,老者心口的尚同镜轰然炸裂,镜片嵌入四周石壁组成二十八宿星图。

    "走!"吕雉拽住刘邦的牛皮护腕。

    她发间的白发已停止蔓延,但握矩子印鉴的右手正以诡异的角度扭曲——印鉴表面浮现的《墨经》条目,正将星宿之力源源不断导入刘邦经脉。

    刘邦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

    他感到沛县酒肆的浊酒香在喉头烧成烈焰,怀中张良渐冷的躯体竟开始回温。

    指南车碎片在脚边拼成浑天仪的形状,将甬道尽头的黑暗照成白昼。

    当龙且的第十三次劈砍震碎"非攻"结界时,他突然转身将赤霄剑掷向星图中央。

    剑锋穿过尚同镜碎片的瞬间,整个迷宫发出垂死巨兽般的哀鸣。

    悬浮的甲骨文齿轮暴雨般坠落,在血泊中砸出深浅不一的卦象。

    吕雉突然捂住心口,她看见阿房宫幻象窟窿外的"刘"字旌旗无风自燃,火舌舔舐的方向正是骊山皇陵的方位。

    "沛公...咳咳..."张良染血的手指突然抓住刘邦的犀角腰带。

    他后腰的黑血不知何时变成了金色,在石板蜿蜒出全新的卦象,"亢龙...有悔...当见...群龙无首..."

    话音未落,龙且的青铜戟已刺穿最后一道屏障。

    他新生的皮肤完全玉化,瞳孔里游动的蛊虫竟组成了"诛刘"二字。

    但当戟尖触及刘邦胸前紫气时,尚同镜碎片突然从石壁迸射而出,在龙且周身织成天罗地网。

    "不可能!"龙且的咆哮带着金属刮擦的锐响。

    他玉化的面孔浮现出楚地巫祝的图腾,重剑斩向星图的动作却越来越迟缓——二十八宿星图正在他甲胄上烙出焦黑的卦象,每道剑光都被浑天仪吸走三分力道。

    老者枯槁的身躯已呈半透明状。

    他最后看向吕雉的眼神似悲似喜,指尖弹出的木鸢残骸正正落在燃烧的矩子印鉴上:"钜子令...终究...要烧尽..."

    剧烈的震颤从地底传来,甬道顶部的夜明珠接连炸裂。

    刘邦抱着张良后退三步,赤霄剑飞回掌心时裹挟着雷霆之势。

    吕雉突然按住他握剑的手,染血的衣袖拂过处,星图水银竟在剑身凝成"斩蛇"二字的铭文。

    "当心!"张良的警告混着咳血声。

    他手中的半卷《墨子·备城门》突然自燃,火光照出龙且重剑上浮现的楚篆——那正是项羽分封诸侯时立下的"诛汉"血誓。

    刘邦的瞳孔收缩如针尖。

    他看见龙且的玉质皮肤下浮现出咸阳宫的地形图,更看见吕雉扭曲的右手正被矩子印鉴灼出焦痕。

    浑天仪投射的光影中,骊山皇陵的虚影与沛县城楼正在缓缓重叠,而他们脚下的石板...喜欢墨影奇局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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